“可可,我們也結婚吧。”

“我才十八,都不到法定年齡,太早了點。”

“那是光明神界的法,可管不到這邊,不然我娘肯定總催我。那天在新敬業,我拿著戒指單膝跪地求婚,你可是答應了的。”

“那不是在記者面前演戲,釣半獸人的麼?”

蘭迪一下子灰心了,“原來你是在演戲——”

“那倒不是,要不是為了演戲啊,你這個木頭哪會搞那麼隆重的求婚儀式?我高興得很呢。

要讓娘高興,咱們在這邊結婚也可以。

不過我可不能像阿花說的,馬上給你生一堆崽子。

過兩年我要回光明神界讀大學的,總得讀完大學再說。我可不想像小桂子那樣,因為生孩子休學。”

“那好,我這就給娘打電話,讓她高興高興,然後就開始籌備婚禮——”

“蘭迪,你看誰來了?”

石遠陪著一位洋客人,談笑風生,正向這邊走來。

蘭迪眨了眨眼睛,石遠身邊出現洋人不奇怪,可是蘭迪絕沒想到是他。

這位洋人自己認識,還是位聖級,畫聖畢加索。

“那個——老畢,你怎麼來這了?跑這旅遊來了?”

“誰說的?我到這來看看,很滿意,準備住這兒了。”

“啊?這裡條件可比歐洲那邊艱苦多了,你這麼任性?”

“我不是任性,是無奈啊。”

畢加索嘆了口氣,“咱們的國際縱隊失敗了,西班牙陷入了弗朗哥的鍍彩統治。

你說,我在馬德里見識了國際縱隊的戰友,見過了真正火紅的生活是怎麼樣的,怎麼還能在西班牙那種死氣沉沉的高壓下生活?

我發誓,西班牙不恢復柿油的空氣,我寧可一輩子不回去。

咱們那些戰友解散後,我本來去新法蘭克投薩特,在勒.阿弗尓住了一段時間。

可惜新法蘭克也瀰漫著一股頹廢的空氣,一戰的大量男丁損失,已經把他們的脊樑打斷了。

聽說蘭迪你們這邊有了地盤,我過來看看。果然,這裡的空氣好香甜啊。

我就打算在這裡,為我們的理想貢獻力量了。”

“你一個畫家,有什麼用啊?”

蘭迪一不小心,把自己一直以來對藝術家的偏見表現出來了。

“呵呵,蘭迪你這就外行了,畢加索這位大藝術家能來,對咱們幫助可大了。”

“畫畫能幫飛龍軍?能頂幾個師?”

“他是世界上的頂級名流,畫聖,他認可咱們對這裡的治理,咱們在國際上的聲望就會大增,得道多助嘛。

再說,咱們飛龍軍也需要藝術啊,走到哪裡,宣傳到哪裡,宣傳畫就畫到哪裡。

咱們已經建立了飛龍大學,畢加索已經答應在這裡任教,給咱們培訓宣傳人員,提高他們的美術功底,他可很受那些大都、魔市來的知識青年的歡迎呢。”

畢加索得意洋洋,“你還不知道吧,石遠親自批准了我加入龍組,現在咱們是同志了。”

“你,加入龍組?”

“是啊。”

畢加索四十五度角望天,“我一直在尋求人生的意義,直到接觸了屠龍術的道理。

我尋求屠龍術,如同人走向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