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山把蘭迪叫來幫忙,其實不是看中蘭迪能打,他都沒有阿花能打。

不過他認識的人多,影響力大啊。

這不小划子上三個人聊聊天,湊合湊合,就湊出了兩萬多正規軍參與造反了。

“你們馬上把兵向洪都方向調動,千萬不要中了張向華的計上廬山。

我呢,再想辦法再拉點人過來。

這柴桑城啊,可還駐紮著金鑄九的第九軍。

金鑄九可是我在滇省結交的兄弟之一,如今貴為第九軍中將軍長兼贛北警備司令,要是能跟著咱們幹,咱們就更是實力大增。”

坐鎮江夏的大統領兆銘要是知道蘭迪的想法,一定會悲憤不已,你特麼拉走的都是我的兵,你不能可著一隻羊薅毛啊。

第九軍軍部。

金鑄九將軍揹著手,溜達了好幾圈,“我不像你這個北征名將,被兆大統領給弄個參議閒置起來了,那是他對不起你。

兆大統領託我以重任,沒有對不起我,我不能做背叛的事情。

不過咱們兄弟一場,你來找我一次,看在蔡督軍的面子上,也得給你個交代。

這樣吧,我任命你為第九軍臨時代副軍長。”

金軍長朝門外喊了聲,“把韋明俊叫過來。”

過了會兒,一位身材挺拔的軍官昂然走了進來,“二十八師師長韋明俊參見金司令。”

“明俊啊,你部現在歸蘭副軍長調遣,去洪都待命。”

“遵命!”

蘭迪表示,這蔡督軍當年可沒白救,這幫滇軍的兄弟一個個的都夠意思。

金鑄九雖然沒被自己說動,但憑著當初蔡督軍的一句話,就給了自己一個師。

“鑄九兄,你今天的支援,蘭迪銘記在心,將來必有厚報。”

金鑄九也沒把蘭迪的話放在心上,不知道,他這關鍵時候出於義氣的一個命令,某一天讓落魄的他,超過了所有其他倉皇的同伴,跟著蘭迪,牛逼地站到了某個城樓上。

韋明俊引著蘭迪,來到二十八師師部,將部下都交給了蘭迪調遣,然後為難地表示,自己在此前的訓練中負傷,要留在柴桑養傷,就不跟蘭迪去洪都了。

這又是一個願意幫蘭迪,又不看好跟蘭迪造反,不肯把自己搭進去的。

韋師長的這關鍵的一次臨陣退

縮,讓他後來,止步於中學校長。

於是蘭迪自己帶著二十八師,回了洪都。一回來,就被朱益之召見了。

“蘭老弟,最近好幾萬人都向洪都集結,你乾的好事,能瞞得過我這個贛省行政長官?

我可是金陵方面封的第一集團軍總指揮,江夏方面封的第五路軍總指揮,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啊這,蘭迪很尷尬,自己好像不大對得起這位兄弟啊。

不過他沒有把自己抓起來,而是和自己商量,這就很夠意思。

朱益之長嘆一聲,“我之所以在金陵和江夏兩邊遊移不定,就是瑞大總制和兆大統領的做法,我都看在心裡,不滿意啊。

朱某當初死心塌地追隨陳總舵主,反天地會的事情是不能做的。

蘭迪你是我的兄弟,蔡督軍遺言在耳,某又絕對不能違背蔡督軍的臨終囑託。

左右為難啊。

蘭老弟,我已經以跟唐孟瀟對峙的名義,把手下主力都派到了遂川去,在這洪都就留了三千人。

現在我任命你為第三軍總參議,這洪都就交給你管了。我跟瑞元請了假,去廬山養病,這算對得起咱們的兄弟之情了吧?”

蘭迪靠自己跟朱益之的私交,愣是讓朱益之這位大佬放棄了兵權,主動去“養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