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斤在當大統領的時候,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執念,在各個邊疆重鎮修通了傳送陣,其中就包括春城。

其他傳送陣確實都起到了穩定邊疆的作用,唯有春城這一座,其實在這方面是多餘的。

因為蔡督軍坐鎮滇省,威望卓著。手下兵將齊心協力,將滇省守得鐵桶相似。

滇軍戰鬥力強,保境安民,震懾外部滲透,有沒有傳送陣,滇省都是固若金湯。

如今蘭迪要緊急到滇省去,這傳送陣就顯得非常便利有用了。

阿拉斯加的正月冰天雪地,從春城的傳送陣走出來,那就正經是四季如春,現在最多是比較涼爽。

傳送陣位於九華山麓,九龍池邊。

朱益之引路,沒有把蘭迪領向九華山上的督軍府,而是來到了九龍池北,北門街四十五號院,一座兩層小樓。

這是蔡督軍的私宅,深夜裡門口戒備森嚴。

在朱師長的帶領下,蘭迪直接到了蔡督軍的榻前。

“蘭督軍,當初在八大胡同相救之恩,蔡某本應登門面謝。

可惜天不與時,大丈夫生於亂世,當提三尺劍立不世功名,奈何死乎?”

蔡督軍感慨了下人生無常,盯住蘭迪,“某因緣際會,立下再造共和首義之功,此生幹過這樣的大事,並不遺憾。

惜乎民夏雖立,天下未平。陳總舵主遺言在耳,某卻不能為大夏盡力,要去見陳總舵主去了。

某觀民夏諸君,皆庸碌自私之輩。唯蘭督軍和李元洪你們兄弟倆,大公無私,為國為民——”

“蔡將軍謬讚了。”

“唉,蘭督軍你就不要自謙了,惜乎你們和蔡某一樣,處邊疆之地,地盤非中原王霸之基。

山高路遠,某就是想將滇省託付給你們,卻也沒有這個能力了。

蔡某一去,這滇軍必然風流雲散。

好在地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的這幾個部下,將來總能領兵有所作為。

蘭督軍年輕,未來尚大有作為。

我請你來,就是想讓這幾個小子,當著你我的面做個承諾,將來替我還欠你的人情。”

蔡將軍費力地抬手,微微示意。

朱益之為首,蔡將軍床邊金鑄九、楊夷齋、楊池生其餘三位師長一齊向蘭迪敬禮,“以後願唯蘭督軍馬首是瞻”。

蘭迪連忙捶胸還禮,“諸君皆是蔡督軍培養出的英才,蘭某何德何能敢支使四位將軍,以後咱們可以兄弟相稱。”

當著蔡督軍的面,這四人當然要一副聽令的樣子。

不過人家都是實權師長,阿拉斯加一個旅的部隊而已,蔡松坡一死,這四位就是新軍閥,不可能投到自己麾下。

蔡將軍見蘭迪也是個懂事的,知道自己的意思。就是介紹自己的部下,結個善緣。

四位師長面色也好看得多,再說話就帶了許多的真誠,“以後我們滇軍和蘭督軍同進同退,互相扶持。”

看蘭迪和手下四位師長擊掌立約,自己心願已了,蔡督軍揮揮手。

“你們都下去,蘭督軍也回去吧。

我一時半會兒還嚥不了氣,這時候得陪陪家人了,把惠英叫過來吧。”

第二天早上,蘭迪離了蔡府,心懷惆悵。

蔡將軍是個講究人,臨走前,不願意欠自己的人情,讓他的部下將來替他還。

江湖有相逢,以後自己肯定會受益,這就是襄平張督軍說的人情世故嘛。

一抬頭,前面已經是傳送陣,邁步正要走上去。

一道黑影如閃電從西北方向而來,圍著蘭迪飛了兩圈,靠近蘭迪仔細嗅了嗅,忽然急迫地朝蘭迪“嘰嘰”叫了兩聲。

蘭迪一愣,拍拍腦袋仔細想了想,這隻奇怪的小動物是誰的來著?

大小像松鼠,長相像翼龍,自己一定是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