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接受記者採訪的陳大統領忽然仰面摔倒昏迷,場面一時大亂。

看著陳大統領被抱進帳篷,傅日新進去急救,在場的外國使節都是心情複雜。

大夏沒了皇帝,以後自己這些使節見了民夏的統治者不用磕頭,只是鞠躬即可。

民夏承諾實行大統領制,這交流起來就方便多了。

大家都是大統領, 你那個玉璽就只是個擺設。只要我國成了霸主,誰是宗主,誰是藩國,那就不一定了。

結果陳近南就當了這麼會兒名義上的世界統治者,就昏倒在臺上。

陳大統領身為聖級,有的是臨時顯得神采奕奕的辦法。在廊坊他不是還透支生命,恢復了巔峰戰鬥力?

如今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他都d不住了, 說明是真的油盡燈枯,不行了。這剛剛成立不久的民夏,真是命途多舛啊。

一大幫人都想進帳篷,黃協理和宋老闆擋在外面,最後只有蘭迪和二斤被放了進去。

陳大統領躺在床上,弟子兆銘和雙花紅棍瑞元在旁邊侍奉。

看到蘭迪進來,瑞元朝蘭迪點頭微笑示意,兆銘這個帥哥則狠狠瞪了他一眼,兩人此前在里昂中法大學那裡,是結過樑子的。

帳篷裡白光閃爍,傅日新各種手段齊出,陳大統領依舊閉目沒有反應。

最後傅日新搖頭嘆氣,拿出了一個黑色的藥丸給陳近南餵了下去。

蘭迪和二斤都見過這種藥丸,還曾經在蠻人手裡繳獲過,都被亨利拿走了。

傅日新的藥丸不過看起來更加精緻,效果應該是一樣的。

陳大統領臉色變得紅潤,終於睜開了眼睛。

稍微提了口氣, 立刻搖搖頭,吩咐,“瑞元啊,去把其他那十四個督軍叫進來吧。”

小帳篷裡一下子站滿了人,陳大統領看向眾人,“我活了二百多歲,終於看到了後夏朝廷被推倒的一天,已經知足了。

舊的世界終結了,我這輩子的使命就完成了。建設民夏,復興大夏的任務,就擔在你們身上了。

元洪啊,你過來。”

二斤木訥地走過去。

玉璽出現在了陳大統領的手上,“民夏就交給你這個年輕人了,你答應我,一定不能讓初立的民夏內亂。”

看陳大統領把玉璽交到二斤的手上,旁邊的兆銘一急,“老師,他都不是天地會的——”

其他十四個督軍也是神色不豫,只有瑞元轉了轉眼珠, 面無表情。

這一切陳大統領都看在眼裡, 拍了拍瑞元的肩膀, “你很好, 可惜,手裡沒有兵,威望還是不夠啊。”

回頭瞪了一眼兆銘,又看向其他十四省督軍。

“大統領的位置,要是不交給這個合法的副統領,你們誰接了,其他人能服啊?”

眾督軍點頭,就李二斤這個沒啥主意的菩薩,大家反而都不反對,只有兆銘還是非常不服氣的樣子。

帳篷外傳來袁容庵氣急敗壞的聲音,“我是第一副統領,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陳大統領望了望帳外,一臉的不放心,“革命尚未成功,諸君仍需努力啊。”

眾人一起低頭遵命,卻再也聽不到聲音,抬頭的時候,發現陳大統領已經溘然長逝。

一群人走出帳篷,看袁容庵身邊的馮華甫和段芝泉兩位將軍正推搡著守帳篷門的黃協理和宋老闆,兆銘一臉譏誚。

“你們不用進去了,陳大統領已經仙逝,現在李二斤是新任大統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