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有追兵,前有攔路的,聯軍的兵已經被大夏軍隊騎兵分割,更多的步兵形成了包圍。

西摩爾無路可走,高呼,“分散出擊!”

就是讓手下四散奔逃,能跑出去幾個算幾個的意思。

自己掏出回城符, 就要點亮。

“糊塗,你不要命啦。”

黑格開著領域從天而降,一把抱起西摩爾,升上天空。

“在這亂軍中點回城符,十幾秒不能動,等著被砍死麼?”

西摩爾啞口無言, 不敢回懟救自己的聖級,我這不是沒別的辦法了麼?

回頭看向地面, 果然, 大多數軍官都比自己聰明,嘗試突圍逃跑。

有幾個昏了頭點回城符的,一動不動,被來回衝殺的騎兵砍成了幾段。

好歹自己是總指揮,有聖級飛天相救。

這聖級不能參加戰鬥,救護主帥這種擦邊球不算吧?那邊的聖級不是也在當醫生救人?

西摩爾正在得意,一顆秘銀子彈穿過黑格的領域,準確地射在了他的頭上。

黑格在空中剛要飛走,忽然發現紅的白的噴在自己身上臉上,手裡抱著的西摩爾已經被擊斃。

領域能防法術,防不了物理攻擊,黑格也就是以為這是飛來的流彈,西摩爾命不好而已。

他到不太在乎西摩爾死不死,一箇中將而已,在元帥眼中不是那麼重要,聯軍換個統帥很輕鬆。

他需要的是西摩爾作為主帥絕不能落到大夏的手裡。當下抱著西摩爾的屍身,和潘興向塘沽方向飛去。

二斤終於站起身, 差點摔倒, 趴了一下午,渾身都麻了。

活動了下手腳,“總算撈到一條大魚,沒白等一下午。”

夕陽西下,天已經擦黑,聶提督的部下打起了火把,聯軍從南北方向趁亂跑出去了二百多人,其餘的全部就地投降。

聶提督的部下傷亡慘重,又和敵人肉搏,全部坐到了地上,脫去盔甲喘氣。

後面沒參與衝鋒肉搏的幾個營是步兵,等衝到了近前,聯軍俘虜已經全部被馬將軍的騎兵生力軍帶走了。

戰鬥結束,天色已黑,蘭迪負了傷,雖然已經治好了,還是休息休息的好。

正想回帳篷, 不遠處傳來一聲大笑,“蘭迪小子, 叫花子蹭你的酒來了,還不將好吃好喝的拿出來。”

蘇燦晃著膀子揹著手,從夜色中溜達了過來。

身後一群小乞丐,押著五花大綁的四十名新羅馬帝國士兵。

蘭迪迎上前去,“前輩,你怎麼來了?”

蘇燦斜著眼睛看向紫禁城方向,“叫花子好歹受過皇封,靠先皇的一面金牌四處勒索貪官汙吏。

如今洋人來打小皇上了,我總得出把子力氣。

叫花子沒大能耐,就捉了這麼四十個廢物,總能給朝廷換回點兒錢來。”

“前輩大軍之中,活捉敵將,全身而退,此戰丐幫定能名揚天下。”

“丐幫名揚天下可不是什麼什麼好事,我就盼著天下太平,丐幫解散呢。

除了我這個天生叫花子,但凡有點兒出路,有幾個願意要飯的。”

“蘭公爵,蘭公爵,我們抗議,這幫乞丐一點不講究戰爭公約,不給我們俘虜應有的待遇,不給我們鬆綁,飯也沒有,紅酒也沒有。”

蘭迪回頭一看,一個新羅馬上尉掙脫了抓著他的小乞丐,大義凜然地站出來,為屬下爭取待遇。

這位老兄胸前衣服破損,印著一個手掌印,正是被鐵醜在戰場上第一個打倒的軍官。

蘇燦回頭斜眼看著上尉,“我的老爺啊,你跟我們乞丐要酒喝?

要不是我拿秘藥救你,你已經被鐵醜打死了,你是值錢的肉票,不是什麼俘虜。”

回頭用髒乎乎的大手拍拍蘭迪的肩膀,“我可伺候不了這幫大爺,把他們就送給你了。”

“前輩應該送給聶提督領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