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又進入恍惚狀態,右臂抬起,唱起了一首激昂的歌曲。

“勇氣、責任、榮譽,

我們呼喚武裝的子弟,

在危難來臨之際,

英勇善戰就是我們的信條和鐵律。

頭頂旗幟飛揚,

時刻把我們激勵,

做到最好,竭盡全力,

慷慨赴義在今日!”

陳醫生的表現像個瘋子,路人紛紛側目。又一個清涼術落到頭上,耳邊傳來亨利的聲音。

“陳醫生,你這病得不輕啊,沒找人看看麼?”

“我怎麼了?”

“你剛才行著羅馬禮大聲唱歌,沒看到路人的眼光都很奇怪麼?”

“我唱歌了?”

“是的,你自己不知道?”

三毛和小桂子一齊在馬上點頭。

陳醫生露出抱歉的神色,“我的舍友們也經常說,我偶爾會變成一個不認識的人,可能跟我做的一個奇怪的夢有關。

夢裡我是一個強大的戰士,為一個無比遼闊的帝國效力。

可是帝國腐朽的官僚們不識英才,我一直得不到晉升。

我經歷過無數戰火的考驗,卻因為一個小小失誤被降級。

尤其痛恨一個尸位素餐的高官……”

“那個高官是不是叫衛鏗?”

“你怎麼知道?”陳醫生疑惑地看著三毛。

“剛才你犯病的時候說出來了啊。

不過你一犯病,本事大了不少,一下子就學會了騎馬。而且看身手,應該是中級盜賊,比我厲害多了。

中級盜賊在後夏都可以管一個偵察營了,你卻只是一個上士,還被降了級,那裡的長官們果然不是東西。”

亨利憐憫地看著陳醫生,“這樣不行啊,我要是維也納醫學院的導師也不能錄取你當研究生。

要是做著做著手術,忽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病人不是危險了?也不可能你做手術身邊還隨時給你配一個光明祭司。”

“可是我前兩次報考的時候,還沒有這種病症啊。

我是在第二次報考失敗後,心情憂憤,昏了過去,做了一個長夢,從此才患病的。

我的醫學底子非常好,只是那些導師們都是沒有眼光的人。”

“先不談這些,現在你病了,更加地難以考上。你這麼努力,我看著都於心不忍,順手就幫幫你吧。

你這種病症好像叫多重人格,不是我的專業,我治不了。

不過我在敬業市參加國際醫學會議的時候,見過一位醫聖,正是研究這種病的頂級專家。

他恰好住在維也納,我有他的地址。等咱們將寧寧殿下她們送到了地方,我可以領你去找他看看,應該能把你治好。”

“醫聖?誰這麼厲害?”

三毛和小桂子一起表現出了好奇心。

“他就是陳醫生一直心心念唸的維也納醫學院畢業的博士,聖級醫師、心理學家、精神分析學派創始人,西格蒙德.弗洛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