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迪心裡想的是,可能要辜負可可的等待了,但願來生……

“老大,我身上也流著大唐女將軍趙嬤嬤先祖的血,我會跟你去出力的,不過要是形勢不妙,我會逃跑。”

“你們都忘記了我是第一個追隨蘭迪老大的是吧?我白氏後人會臨陣退縮,當怕死不敢衝鋒的人麼?

二斤,我那份也存在你那裡,到時候交給我的妻子法蘭西絲,我……我一直浪蕩江湖,有點對不起她。”

“你們一個個的這麼悲壯幹什麼?蘭大叔,你脖子上的銀鎖我觀察好幾天了,都看不出來級別,至少是神器,還幹不過白彥虎一個聖級麼?

到時候來個禁咒,獸人的大軍不就攔住了麼?”

“我想過這個法子,用禁咒阻攔獸人大軍還是有點希望的。不過禁咒的準備時間很長,獸人和蠻人一樣,也會狂化,他們多半有開類似蠻人那種防護罩的本事。

兩萬大軍狂化開防護罩,禁咒多半不管用,除非我偷襲成功。

不過看那個朱可夫的樣子,獸人大軍裡多半高手無數,偷襲成功的機率很低啊。

我的禁咒是群攻的,對大軍還有一絲生效的可能,對白彥虎單個的聖級,肯定是沒用的……”

二斤摸摸後腦勺,“我一定會跟去,雖然我這個初級槍炮師不論對上聖級和大軍都沒啥用,總能出點力氣。大不了到時候我和奧斯曼先跑,完成大家的託付。”

氣氛有點沉重,隊伍到了一個叫馬場村的地方宿營,大家都不怎麼說話,只有小桂子沒心沒肺,逗了幾句三毛沒有得到回應,又跑到二斤那裡求摸頭。

第二天繼續出發的時候,大家不約而同地都敞亮了起來,誰也不提昨天的話題,而是騎馬縱歌,在特克斯河谷這個世外桃源盡情享受美景。

三毛不會唱歌,突然回憶起小時候的一段幸福時光,“我的養父姓張,他在的時候,我還是有兩年吃飽了飯的。昨天晚上我的腦袋分外靈光,忽然記起來,他叫張樂平。”

特克斯河九曲在草原上九曲迴轉,河邊時有野山羊奔跑,阿花已經叼回來好幾只了。“特克斯”就是“野山羊眾多”的意思。

再往前走,草原上出現了好多牧馬人,大批駿馬在草原上賓士,在特克斯河裡飲水,這是到了昭蘇境內,“天馬之鄉”。

“天馬來兮從西極,經萬里兮歸有德。”

亨利吟了兩句描寫昭蘇的古詩,頭望向極西的遠方,突然哼起了第二故鄉楓葉國的民謠。

“人們說,你就要離開村莊,

我們將懷念你的微笑。

你的眼睛比太陽更明亮,

照耀在我們的心上。

走過來坐在我的身旁,

不要離別的這樣匆忙。

要記住紅河谷你的故鄉,

還有那熱愛你的姑娘。”

......

蘭迪聽著亨利哼唱,想象不出亨利思念的姑娘的樣子,他思念的姑娘也許太多了吧……

這個世界太美好,太值得留戀了,自己這幫人卻去要跟獸人大軍、白彥虎拼命了,聖級,似乎是不可逾越的沉重的山。

一個單純、爽直的紅髮公主突然闖入了蘭迪的心頭,無法驅趕,蘭迪手裡出現了一縷紅髮,握著紅髮的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