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一週,屋子被打掃的非常乾淨,蘇澤拍了拍桌子,示意這位壯漢躺上去。

壯漢雖然驚訝,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躺在了長條桌子上。

蘇澤解開已經被血浸透的布條,一股惡臭味撲面而來。

布條之下,是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傷口周圍帶著濃濃的黑氣,阻撓著肉體的修復,靠近傷口位置的內臟已經出現腐爛的趨勢,發出陣陣惡臭。

“幸好叫他躺了下來,要是站著腸子還不得流一地.....”蘇澤心裡想道。

傷的這麼重,竟然還想著接任務。蘇澤不禁佩服這些傭兵並且再一次慶幸自己覺醒的是光明元素,可以苟在後方提供治療就好,不用上前線廝殺。

蘇澤催動著光明元素一點一點清理著壯漢的傷口,傷口附近的黑氣逐漸被淨化,最後轉化成同樣的白色霧氣流回了蘇澤的體內。

失去了黑氣的阻攔,壯漢的傷口處的肌肉開始逐漸癒合,腐爛的內臟也恢復如初。蘇澤按下桌子下面的按鈕,讓黃裙女士送來乾淨的紗布和酒精,打算給壯漢換上。

哪知壯漢看到卻一口拒絕,理由是精細的紗布太貴,他用不起,蘇澤只好讓黃裙女士又換來最粗劣的白布,在上面反覆噴上了酒精消毒,再給壯漢纏上。

“你的肉體恢復速度很快,只要不再次受傷或者感染,應該兩天左右就好了。”蘇澤擦洗著手說道。

感受著傷口的變化,壯漢開心的說道,“謝謝您神秘的面具先生,我叫多魯,是烈火團的成員,如果以後您有需要,隨時找我就行。”

“好的,多魯。”蘇澤記下了這個名字。

不敢在這裡耽擱太久,蘇澤來到前臺收穫到五個銅幣的報酬,至於多魯的診療費,蘇澤就以第一次免費為由免除了。甚至還替多魯支付了價值一個銅幣的布條和酒精的費用。

臨走時蘇澤告訴黃裙女士,自己最近每天下午都可以來接診一會兒,請黃裙女士幫忙好好安排,並遞上兩枚銅幣作為辛苦的小費。

“親愛的面具先生不用這麼客氣,我肯定會為您好好安排的。”漂亮的黃裙女士非常有禮貌的微笑著,白嫩的手指按著桌面的兩枚銅幣,緩緩移向了自己。

....

下樓之後,蘇澤左拐右拐繞了好幾條街,確認背後沒被跟蹤之後才解開面具,搭上公共馬車。

“今天一共收入五枚銅幣,替多魯支付一枚,給美麗的前臺小姐小費兩枚。搭乘公共馬車來回則需要四枚!還不算吃飯的錢,天啊,錢不夠用啊!”蘇澤嘆氣道。

“找工作第一天,入不敷出,太慘了。”蘇澤甩甩頭給自己打氣,“不要沮喪,工作這件事是持續性收入,會好起來的。”

一頓自我鼓勵後,已是下午時分,蘇澤回到自己家所在的街道,來到那家廉價的咖啡店,點上一杯便宜的咖啡和麵包,把中午和晚餐一併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