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你說什麼?”

梅娘過來一把揪住蘭花草的衣領大聲問道。

“大祖母,你那麼兇做什麼?”

蘭花草被梅孃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蘭兒,你剛才說什麼?”

端木百蝶目光犀利地盯著蘭花草。

“姨祖母,你這樣看著我,我好怕!”

蘭花草向後退了幾步。

“蘭兒,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曾邑放開墨盡的雙手, 過來抓住蘭花草的胳膊大聲問道。

“母親,你們都怎麼了?我好怕你們!”

蘭花草驚愕地望著梅娘、端木百蝶和曾邑,不知道她們為什麼突然變成這副模樣,這樣兇巴巴地對待她。

“你剛才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你快說!”

梅娘、端木百蝶和曾邑的聲音一個比一個急促,一個比一個聲嘶力竭。

“我又沒說錯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大聲地責問我?我不說總行了吧?”

蘭花草以為梅娘、端木百蝶和曾邑是在責罵她, 她乾脆將頭扭過一邊, 沉默不語。

“蘭兒,你快說啊,兄長因為見不到你的末姐姐得了魔怔呢。”

梅骨朵過來勸蘭花草。

“你們到底要我說什麼?我只說了一句話,你們就這樣責罵我,我不說還不行嗎?”

蘭花草氣得轉身就跑,一口氣跑到館驛門口,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哭起來。

“蘭兒,你怎麼了?”

曾乙身穿一套嶄新的胡服,從館驛裡出來。

“末姐姐,你總算下來了,她們一個個的都欺負我,嗚嗚嗚……”

蘭花草見曾乙問她,哭得更兇。

“誰敢欺負我們家蘭兒?末姐姐找他算賬去。”

曾乙蹲下身子問蘭花草。

“嗚嗚嗚……”

蘭花草哭的更兇。

“蘭兒,不哭,不哭啊。蘭兒, 你起來,我們去用早膳, 不讓她們看笑話。”

曾乙拉蘭花草從臺階上起來。

“嗯,我聽末姐姐的,還是末姐姐好。末姐姐, 剛才大姐說,兄長因為見不到你得了魔症呢。”

蘭花草邊抹眼淚邊把墨盡的事情告訴曾乙。

“啊?!兄長呢?兄長他在哪裡?”

曾乙返身就往館驛裡面衝。

“末姐姐,兄長在莊院大門口,不是在館驛的房間裡。”

蘭花草對著曾乙的背影大喊。

“啊?莊院大門口?”

曾乙一個急轉身,兩條大長腿在臺階上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