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生我的氣?”

離開天鳳養老館,墨盡坐在馬車上問梅骨朵。

“那瑟和蛙真的好上啦?”

梅骨朵沒有正面回應墨盡,而是好奇地探問瑟和蛙的事情。

“呵呵,想不到我們平時一本正經的梅大公主也喜歡八卦的呀?剛才你不是在現場哇塞了嗎?蛙瑟,哇塞,不是很好嗎?”

“蛙瑟,哇塞,虧你想的出。你別老是大公主大公主的取笑我,我可從來沒拿你當外人,一直把你當作親弟弟。”

“沒有把我當外人?那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呢?”

“你能不能不要糾結於這個話題?我們難道沒有其他可以說的嗎?”

歐陽雅梅換了一種方式迴避墨盡的問話。

“我今日還就糾結於這個話題了,而且你必須詳詳細細地告訴我斑蝥他私下怎麼說我,接下去有什麼動作。”

“不可能,我奉勸你,不要因為一點小成績而沾沾自喜,忘乎所以。居然直呼斑蝥,他可不是蝤蛑幽魔二,何況蝤蛑幽魔二你也並沒有完全打倒!”

“梅大公主,我清醒得很,所以才向你打聽斑蝥的情況。”

“斑蝥?他那麼大年歲你多少也該稱呼他一聲祖父或者尊長。”

“祖父?尊長?他配嗎?”

“他怎麼不配?”

“你自己心裡清楚得很!”

“我不清楚!”

“祖母說過,梅兒這個人太過愚忠,愚忠得讓她心疼。愚忠的意思你知道嗎?說得好聽點是一根筋忠誠於自己的主人,無論如何不會出賣主人。說得難聽點就是打腫臉充胖子,死要面子,脖子硬挺到底!”

“想刺激我?我可不上當!”

“梅大公主,你明明遭受斑蝥的太多屈辱,卻為何還要幫他掩蓋那麼多骯髒的事實?祖母已經明示,如果你再不幡然醒悟,說明你也是個毫無羞恥心的女人,她就不會再認你這個孫女。”

墨盡把話說得有點重,一點也不在乎梅骨朵的感受。

因為他明白梅骨朵是個非常好強的女人,不這樣她不會輕易背叛斑蝥,說出有關斑蝥的一些底細。

“祖母的眼睛怎麼了?”

梅骨朵並不在乎墨盡說她什麼,而是面不改色地想轉換話題。

“拜斑蝥所賜!”

墨盡把斑蝥這兩個字說得特別重,心想,你要回避,我偏要說。

“祖父不是說祖母已經死了嗎?祖母的葬禮我一直全程參加,也親眼看著祖母被埋入土裡。”

梅骨朵雖然進入了墨盡的話題,但還是稱斑蝥為祖父。

“斑蝥這個老畜生有資格做你的祖父嗎?你嘴裡向他叫出祖父這兩個字,祖母的心在滴血,你生身父母的心在滴血,你自己的心難道不在滴血嗎?”

墨盡見梅骨朵這麼愚忠於斑蝥,不禁火冒三丈。

“你不要提我的生身父母,他們沒有資格做我的父母。你也沒有資格罵他!你以為你是誰?”

梅骨朵雖然生氣,但不再稱呼斑蝥為祖父,而是為“他”。

“就憑我是姒始,姒而的孫子,姒復的兒子。”

墨盡說得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