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本漢叫你徹底沒勁!”

虺蜮俯視墨盡,雖然頭不能轉動,但他的眼珠子卻能上下翻動左右掃描,比機械的還好使。

隨著大眼珠的轉動,虺蜮的兩隻手再次向墨盡包抄過來。

“我就是沒勁,你來啊!”

墨儘想去點虺蜮的丹田穴,以破壞他的下半身。

可當他剛要躍起的時候,虺蜮的臍眼裡突然噴出一股黑色毒液,直衝墨盡腦門而來。

與此同時,虺蜮的兩雙大手又鉗子一樣抓將過來,兩隻大腳一併合攏,將墨盡鎖在中間。

墨盡真正面臨四面楚歌,左右上下已處在虺蜮四肢的合圍之中,更為要命的是毒液就要噴灑墨盡一身。

墨盡即使躲開了毒液也難躲虺蜮四肢上鋼針一般的毛髮,只要刺上一根,墨盡的性命也就交待了。

“完嘍!”

蛙徹底癱坐在地上。

“小主!”

箜、篌、琴、瑟不顧一切,衝向擂臺。

蘭花草淚眼模糊,昏厥過去,僅存的一點意識裡不停地呼喊:兄長,兄長!

“蘭,你醒醒,快醒醒!”

蘭花草睜開雙眼,見墨盡抱著她,正急切地呼喚她。

“兄長,我們一起飛天了嗎?”

蘭花草想,能夠和墨盡一起飛天,她這一生雖然短暫,也了無遺憾。

儘管蘭花草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誰,但她能有曾邑這樣的母親已是足夠;

儘管她雪山學藝孤苦十一載,下山後有梅、竹、菊姐妹相伴也已溫暖;

儘管她脫離社會多年到了青春歲月還是少不更事,小孩般與墨盡死掐抬槓鬧彆扭,但兄長總是包涵於她現在又抱著她,她更應知足!

“蘭,你沒事吧?”

墨盡見蘭花草呆呆地看著他,臉上卻傻傻地笑,心裡直髮慌,擔心蘭花草是不是受刺激太大,腦神經出現了什麼問題。

“兄長,你為了救我卻和我一起升了天,你不後悔嗎?祖父、母親、梅姐、竹和菊妹妹他們會不會難過?”

蘭花草依舊一副傻傻的神情。

“蘭,我們沒有昇天,我們都好好的,我們馬上就能見到卯祖父、母親和梅姐、竹、菊。”

“兄長,我們沒有昇天?我們還活著?”

蘭花草從墨盡懷裡坐起來。

“咚!”

蘭花草的頭重重磕在馬車的頂蓬上。

“哎唷,好痛!我知道痛,我真的知道痛,我確實還活著。耶,我還活著!”

蘭花草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