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茗雪的眼睛佈滿血色,盯著自己的師兄,毫不相讓。

“茗雪!”

藍蒼焱上前一把抓住她,安撫道:“嘖!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念師兄的嗎?我們難得相聚,就不聊其它的了。”

卻不想藍茗雪根本就沒有想過下這個臺階,她一把甩開藍蒼焱的手,盯著茅青山冷笑一聲。

“師兄!我知道我們已經有幾千年沒有見面了,感情自然也沒有以前那般親近,你想要幫著那個女人說話我藍茗雪自然也無話可說。”

“但我告訴你,你也可以告訴那個女人,如果她想要回來搶走我藍茗雪的兒子,就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茅青山皺眉看著藍茗雪沒有說話,藍蒼焱尷尬的拉扯藍茗雪。

“胡鬧,這件事與師兄什麼關係?你切莫在這裡胡攪蠻纏,清河如今失蹤,你不去找他跑回來作甚?”

一聽藍清河失蹤,藍茗雪居然一下沒控制住情緒。

“我去了很多衍生世界,在混沌空間找了二十多日,但都是一無所獲,我懷疑就是被軒轅棋院的人給藏起來了,不然為什麼一直沒有線索。”

藍茗雪越說越感覺很有這個可能,看著茅青山淚眼摩挲。

“師兄,如果你真的知道藍清河的下落就請告訴師妹,千萬不要將他送走,他是師妹的兒子不是那個女人的,師妹給你跪下了。”

說著,藍茗雪就真的掙脫藍蒼焱,直接跪在了茅青山的面前。

“這……”

藍蒼焱看著藍茗雪,又看向茅青山。

他能攔住藍茗雪的舉動,卻並沒有攔,身為藍清河的舅舅,他如何不想知道藍清河現在的下落,也更是明白藍茗雪此時此刻的心情。

茅青山看著面前這一對兄妹,心中五味雜陳,有種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可是有用嗎?

先不說茅青山有沒有這個資格和立場自責,就算要罵,也應該是風舞來,也應該是被欺瞞了二十來年的伏之罵。

“哎!”

最後茅青山只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

當初!

當初的藍蒼焱和藍茗雪何時想過要偷取風舞肚子裡的嬰兒,一切都是閻魁設下的陷阱,才釀成如今這副局面。

可不管是風舞,還是那個倖免逃過一劫的沈家,又有哪一個是應該承受這些的。

“你們兄妹應該明白,不管你們對清河那孩子的感情有多深,他的體內流淌著的,也不是你們藍家的血脈,這是事實,也改變不了。”

“不!”

藍茗雪瘋狂搖頭,她連忙往前跪走幾步:“師兄,師妹知道當初的事情是我兄妹被慾望矇蔽,可風舞的悲劇已經發生了,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

“現在我也只是希望能夠找到清河,如果能夠彌補自然會想盡辦法彌補,畢竟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現在所怨恨的,也只是我們對他的鞭策,這都是可以挽回的。”

真的可以挽回嗎?

沒有人能知道在藍清河的心中,對藍蒼焱和藍茗雪的恨意有多深,更沒有人知道怎麼樣才能讓藍清河回頭。

藍蒼焱不知道,所以他願意提前將天神宗交給他,也算是一種對他的彌補,至於有沒有用,就不得而知了。

“可師兄真的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聽到茅青山的話,藍茗雪直接癱軟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