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610章 軒轅正道（三）(第2/2頁)

“在你理解的聖道之中，為聖者福澤大地，造福生靈，那她做到的，不也是聖道之中的事情？”

莫雲川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老人顛倒了過來。

成聖道，怎麼可能與殺戮相提並論。

老人要說那小孩和青魚最後修成聖道，莫雲川倒也能夠接受，也在他的接受範圍。

但要說那雲嵐憑藉殺人也能成聖，這是莫雲川如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憑什麼？

如果殺人能夠成聖，那些自詡聖人的修煉者，還何必廣散福澤，豈不是饒了遠路。

如果作惡能夠成聖，是不是就意味著創造神先祖所修煉的善道其實是錯的，就應該聽琉璃的建議，放屁為善，奪取其它伴生世界，進階創造神？

“不對！”莫雲川盯著面前的石像良久，突然目光一凝，他發現了端倪。

“她並沒有成聖道，她還是修羅道。”

莫雲川突然在石像的雙眼之中，發現了兩道淡淡的紅光，這紅光應該是非常血紅的，但因為石像表面的聖光，將其給遮蓋了下去。

老人點頭笑了笑：“你終於發現了。”

老人伸手揮出，直接將石像上表面的聖光散去，霎時間，天地都在這一刻被染成了紅色，極其血腥暴力的氣息鋪散開來。

看著面前迸發出血紅光芒的雕像，莫雲川睜大了眼睛，轉頭看向老頭。

“這是怎麼回事？”

老人淡笑：“只是一個偽聖而已。”

說著，老人轉身離去，莫雲川連忙跟上。

隨著他們離去，幻境開始消散，漸漸露出了第二層的本來面目。

“道家法芸，天下無魔我可成魔，我若成聖天下無魔，什麼是道？有道者皆可成道，成任何道。”

“雖然那女娃娃最後成為了一名偽聖，但她的確已經是步入聖道，而這個道並不是她本身修成，而是來自芸芸眾生的饋贈。”

莫雲川推演幻境：“那小孩因為福澤了青魚，最終青魚成聖道，所以小孩因此受到青魚的福澤，也成了聖道。”

“雲嵐王雖然殺戮無數，她卻利用自己的偽善，不僅最後戰勝蕭王國，還拯救南雲國與水深火熱之中，雖然她無情殺戮且血腥成魔，但世人只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也願意封她為千古聖人。”

說到這裡，莫雲川不由深吸一口氣：“那按照您這般說，天下大道豈不是不分彼此，所有的道都可修行，且可以自如轉換了？”

老人轉身看向莫雲川，蘊含深意的笑著說：“此乃，難道不是無上混沌道的真諦嗎？”

莫雲川愣了愣，突然眼前大亮。

“弟子莫雲川，多謝恩師正道。”

說著，莫雲川直接跪在老人的面前，行恩師大禮。

修道正道，對於修煉者來說無異於一條指路明燈，更是可以讓修煉者少走許多彎路。

風舞為同輩的冉冰霜正道，都被冉冰霜視為恩師。

如今眼前的老人為莫雲川正道，豈不更等同於再造之恩了。

但老人看見莫雲川跪拜自己時，好像並不高興，臉肌都抽動了兩下。

“敢問恩師名諱，弟子當銘記在心絕不敢忘。”

老人重重一嘆：“老夫姓軒轅，單名一個道字，是……齊承嗣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