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節目就在熱烈的氛圍下完美收場。

淳宣佈節目結束,大家鼓掌後都從座位站起來放鬆身體。本期成員配置上沒有安排同事務所的人。所以大家都只是和熟的人站著聊了一會就互相告辭,回家或者去趕別的通告了。

期間山崎本來想拉著大家去喝酒的,但田中還有個夜間通告,而淳和亮都不怎麼參加酒局。山崎也就不好拉上辰己去喝酒了(畢竟辰己現在的形象還是抑鬱自閉的)。

等大家都零零散散的走後,淳拉住辰己進了自己的樂屋。樂屋裡還有亮和加地。

淳脫下自己的眼鏡擦了擦,稍微顯露出了疲態,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笑著說:“你放開後還是很有爆發力的嘛,俊。”

辰己笑著回道:“可能是想通了一些事,言行舉止自然就放浪了點呢。”

亮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你是名副其實的鏡頭獵人。”

“亮哥這話應該放在節目上說的,會說您就多說點嘛。”他調侃了亮一句。

在座幾位愣了愣,不禁都莞爾一笑。

加地感嘆道:“辰己真的不一樣了呢,你以前總是低著頭,說個話都躲躲閃閃的,總得被人逼到角落了才臨場發揮。就今天來看你表現出色,有點成熟藝人的樣子了。”

加地導演穿著他經典的打底白T恤加深色調的休閒外套,留著一頭柔順的中長髮,五官柔和,眼眉間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疲憊。

他身體微微後仰靠著椅背,翹著腿,雙手習慣性的交握放在腿上。總體給人一種文雅謙和的感覺。

加地是辰己舅舅松吉的高爾夫球友,因為兩人性格比較談得來。在日常生活中也經常來往。所以他平常都對辰己有所照顧。是個很關心自己圈子內朋友的人。

除了事務所的若手搞笑藝人組合“彈藥朋克”外,他們組合也就和倫敦鞋子及加地導演這些圈內人走的比較近了。

又聊了一會,亮摁滅了菸頭,開口說道:“你有想過以後你的路要怎麼走嗎?”

辰己想了想,回道:“如果有機會,我想上上策劃類的番組,然後在漫才這方面和相方多努力努力。其他的,找點工作之外的愛好或者打份工,畢竟若手藝人,空閒時間還是有的。”

作為若手藝人,他可能一週就出一兩次通告。相方甚至可能一週都沒有藝人相關工作。

他們組合和松吉籤的合同是底薪加提成的模式。基本上酬金到手後,公司提成再兩人平分,基本上到手也就8萬日元左右(約合人民幣3000多)。(藤原不要,辰己反正是強行把錢打過去的。)

再加上偶爾接點漫才劇場的工作(公司不抽成),大約收入也就11至14萬日元。

而東京日常生活成本在25萬左右。

搞笑藝人就是這樣一個職業,如果你紅,每天上通告,趕特別節目,全國各地跑,收入源源不斷;你不紅,50歲的無名藝人打兩三份時薪制的工作,才敢在不多的休息時間裡去上劇場演場漫才,連自己是藝人都不敢對人說。

這個行業每一個成功爬上去的人腳下都是殉道者的累累白骨。

“哦?策劃類節目,藝人上這種節目這個可是很需要爆發力的呢。”加地談到自己專業的事立刻來了精神:“再者,你不是反應類藝人,你的人設總讓人放不開手腳整你,你如果想做出成績,估計以後上節目得改變一下形象。而且你要做些應激行動才行。”

辰己明白加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