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鐘的主人想要聆聽光明的教誨,你感覺窮人有機會接觸到這種東西嗎?”

王樹一愣,白靜卻接過了話:

“下城區是沒有光照會教堂的,下城區有錢人還是有機會去上城區的。

但窮人的話,去不了,守衛會攔住他們。”

“還真是夠殘酷的。”正在倒水的顧北辰參合了一句。

“老老實實倒水。”

“哦。”

將窮困潦倒的人,還有不太可能去上城區的人剝離出來後,23個人一下子就縮減到6個。

範圍瞬間小了許多。

許樂看著其中一人,頓時懷疑起來:

“這個王北川是一個牧師,居然是個超凡者……”

許樂還沒有見過牧師,因為把許樂自己放在這些人中一起劃分的話,他以前也屬於那種永遠都不太可能參與光照會的窮人。

“想要聆聽光明的教誨,又是超凡者,具備殺人的能力,那這個牧師的嫌疑很大!”

“確實如此。”

許樂也覺得王樹說的沒錯,這個牧師的嫌疑確實很大。

王樹剛說完,顧北辰又插嘴了:

“一般來說,看起來最像兇手的人,最後都不是兇手。

只有最不起眼的那個才是真兇,我看那個當老師的就很像兇手。”

“你從哪聽到這種說法的?”白靜冷著臉問道。

顧北辰氣勢瞬間萎靡許多,不過依然嘴硬:

“眾所周知,我小時候可是看過很多書的,裡都是這麼寫。”

白靜的眉毛一陣跳動,裡?

“你是守夜人,難道不知道我們現在的市內案子中,69%的危害性案件都是熟人作案,有些特別的案件,這個比例甚至能夠達到90%以上。

很多看起來像兇手的人,往往就是兇手,這個比例高達81%,懂了嗎?”

“談資料就沒意思了。”顧北辰低下頭。

許樂沒理會他們,他看向另外五個,分別是肉商,教師,鍋爐工程師,燈塔宣傳員,公務人員。

許樂仔細看了一下這幾人的大致履歷,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些人的履歷都非常乾淨,如果喪鐘上的資訊屬實,那王北川所謂的罪孽是什麼呢?

此時,許樂又重新拿起了那個牧師的履歷。

“聆聽牧師,你們知不知道聆聽牧師的主要工作是什麼?”

“當然是聆聽別人的懺悔啦,這你都不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辰哥細說一下。”

不止是許樂,就連王樹和白靜,也都很少了解這種上城區的教會活動。

見許樂問的誠懇,顧北辰清了清嗓子。

“聆聽牧師呢,就是站在一個小黑屋子裡,中間隔著一張布,然後聽取別人的懺悔。

牧師要對教徒進行引導,寬恕他的罪孽什麼的。

我覺得吧,所謂的聆聽牧師就和馬桶一樣,那些有錢人往他們腦子裡拉屎,還是特別臭、特別臭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