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了一面像是古代女妝鏡的東西,走到王樹的面前蹲下,用鏡子朝著左腿微微照耀。

很快,一截還在抓著王樹褲腿的透明手指,出現在鏡子裡。

“真的有?”一些隊員略顯驚奇的看著手指。

而他們的隊長,此時已經將鏡子遞給了王樹,讓他自己處理腿上的碎屑。

她本人則是走到了許樂面前,微微抬手:

“好了,你想說什麼,可以說說了。”

許樂鬆了口氣,他的能力,讓他贏得了一些價值上的尊重。

讓他有那麼一些為自己解釋的機會。

“呼,諸位應該是燈塔守夜人成員吧?”

“是。”

“雖然不知道你們的具體任務是什麼,不過作為燈塔守夜人部隊,最基本的燈塔民權和法律,應該是要遵守的吧?

我人就在這裡,在處理我之前,你們難道就不需要問問當事人的意見嗎?”

女隊長饒有興致的抬起頭:

“你覺得需要嗎?”

許樂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抬槓,沒意義。

他需要做的,是讓自己活下來:

“我是人,一個正常人,我沒有被汙染。

為了自證清白,我可以接受燈塔最嚴苛,最詳細的檢查。

但在那之前,你們無權對我進行私刑處理。

燈塔公民法第394條,燈塔軍隊在野外有義務救助散落的燈塔公民。

作為一個燈塔的守法公民,一名燈塔大學的學生。

我有權力為自己的生命做爭取,這些東西都是我應該獲得最基本的對待。

如果你們在這裡毫無顧忌的殺死我,那就是對燈塔法律,與守夜人法則的踐踏。

可以了麼,隊長大人。”

你以為許樂在用法律斥責守夜人?

小了,格局小了。

許樂其實是在用法律,來證明自己是個正常人。

一個被古音多汙染的人,還是一個普通人,是沒有辦法維持健全且理性思維的。

尤其是燈塔那些繁雜的法律,正常人都記不住。

更不用說是被古音多汙染的人了。

這樣自證,要比那種大喊“我XXX發誓,我沒有開……”有效的多。

看著口齒伶俐清晰的許樂,女人居然拿出了一支口紅。

轉出唇彩,給自己塗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