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道兄,就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唉。”聞言,那名楊姓丹陽宮修士左右看了看,湊到張相神一旁輕聲言道:

“正常途徑是肯定買不到了,但是據我所知有一些隱蔽途徑,張道兄你若是不介意承擔風險,多花用一些靈石的話,還是能夠買到上好法器的。”

“楊道兄,那就麻煩您多多提點了。這是我們家元烈,家裡幾百年才盼出這麼一位紫府修士,就算傾家蕩產我也要把他武裝起來,當然也不會忘記道兄你的好處。”

一邊說著,張相神一邊湊上去給對方塞了一塊中品靈石。

在修仙界,修為最重要,但是隻要是在有人的地方,難免會有人情往來各種交往。

“哦,這位竟是張師叔,失敬失敬,卻是晚輩失禮了。”

張烈雖然站在一旁,但是由於他本能的收斂氣息站在張傳書、張傳鴻之間,因此那名楊姓修士也沒有注意到。

此時此刻被張相神提及,楊姓修士卻是驚出一頭的冷汗。他的年紀雖然要比張烈大得多,但是修仙界達者為師,築基修士就是要稱紫府修士為師叔,只要沒有直系傳承譜系關係。

“楊師兄不必如此,您與族叔同輩論交,怎麼能稱我為師叔呢。”張烈客氣一番,然而那名楊姓修士還是堅持現在的稱呼,怎麼也不肯改易。

收下了張相神的靈石,又有張烈在這裡壓著,楊姓修士就把自己的幾條渠道都說出來了。

五嶺山這邊兩宗對峙、形勢如此嚴峻,凡是能夠輔助修士在鬥法廝殺中獲得優勢的資源,全部都價格飛漲。

雖然兩邊宗門都在打擊走私,但是隻要有足夠的靈石賺,被抓到後抽魂煉魄的事情也有無數人前赴後繼的做,只是都加倍的小心,沒有一些門路根本就找不到。

楊姓修士給出的這條門路,張烈等人居然都認識:五雲庵五雲散人,就是這段時間與張傳鴻糾纏得不依不饒女修的師父。

據楊姓修士所說,她有門路讓修士能夠購得上好的法器,並且價值,還並沒有上浮過多。

繞來繞去居然又繞回來了,四人離開宗門善功堂後,立刻派張傳鴻去五雲庵,打通這條線。

沒過幾日,張傳鴻飛返而回,說一切順利,據五雲散人所說近日就有一場規模不小的交易,若是張家修士有興趣的話,可以前來參加。

“可是很奇怪啊,柳鶯對我千依百順的,尤其是在知道元烈大哥晉升紫府之後,她就恨不能拉著她的師姐師妹一起爬到我的床上,但是這麼重要的事情,她怎麼半點口風都沒有透露給我?元烈大哥晉升紫府之後需要合適的法器,這麼簡單的事她不會想不到。”

返回之後,張傳鴻以手撫須有些疑惑。

他是精血大虧但是法力無減,只是十年內不能再消耗精氣、修為進展緩慢而已,但以張傳鴻的年齡來說這種損失還可以承受,用十年時間熟讀道藏鑽研法術,談不上是延誤道途了。

“像這種要命的事情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柳鶯對此事一無所知也是正常的。”

張相神最後對這件事情做出了總結,在他的心中為張烈購買一口上品飛劍與至少一件中品防禦法器是頭等大事。

張家苦苦堅持百年才走出這麼一位紫府修士,一著棋錯可就滿盤皆輸了。

行百里者半於九十,張相神對於其中的道理可謂是再清楚不過了。

張烈對於此卻並不是很在意的,他手段頗多,重道而輕法、重法而輕術,重術而輕器,即便是手中沒有上品飛劍,張烈自負憑自己一口先天罡氣轉化劍氣,也可以在與大多數紫府修士鬥法過程中,進退自如。

“傳書,到時間了,去房間裡我為你療傷。”

客廳之內,張烈站起來去摻扶一旁臉色慘白的張傳書,相比張傳鴻,他的內傷才是真的嚴重。

“我的傷勢,真是勞煩元烈大哥了。”

“都是同族兄弟,不必如此見外。”

在房間當中,張傳書與張烈前後坐於法臺之上,張烈周身擴散出波紋湧動與五色光華,傳匯入張傳書的體內為其疏通血脈、治癒療傷。

數日之後,張相神與張烈一同前往五嶺山,與五雲庵的五雲散人匯合後,在其引領下往荒山幽谷當中行去,據五雲散人所說,這做得是抽魂煉魄的買賣,當然要謹慎一些。

直到十數日後,五雲散人將張相神與張烈兩人引到一處幽紫瘴氣縈繞的毒潭附近,張相神與張烈兩人,卻是說什麼都不肯再走進去了。

“走啊,兩位怎麼不動了?你們不想購買四階上品飛劍了?”五雲散人回過身來笑意盈盈的問道。

“族長,您怎麼不往前走了?”

“這裡窮山惡境,有鎖龍之格局,我擔心再往前走幾步,就會陷入陣法當中啊。”

“元烈,你怎麼不往前走了?”

“我沒有族長那麼高明的陣法修為,我就是覺得正北,西南,東北,還有地下毒潭當中,至少五道殺氣隱隱鎖定我,所以我不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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