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數月準備與請君入甕(求收藏,求訂閱)(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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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嶺山,已經逐漸接近影魔教這一邊的山林上空。一黑一紅兩道遁光,一前一後的追逐競速著。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這位道友,求求你不要殺我……道長您發發慈悲,饒我……妾身、奴婢將來必和身以報!”
“你我不過是各為其主,你到底為什麼非要死死咬住我不放?”
“道長,我知道一處修士遺蹟洞府,只要您答應放過我,就將此處藏寶的位置送予您。”
雙方,終於再一次追上了。
光虹交錯,那些暗金色的猙獰龍首猶如刀劍槍戟般劃過,血水、混合著一支纖細的玉臂拋飛,掉落。
這一刻不僅僅是雙方實力差距了,更重要的是這名魔道女修已然被徹底駭破心膽,如此魔心狀態,一身魔道功法修為當然是難以發揮出來。
然而,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名魔道女修也依然沒有放棄求生,哪怕是在剛剛看過光最急的時候,她也沒有放下手中的丹陽宮女修,此時此刻以自己的一支獨臂、手化爪狀扣在丹陽宮女修的脖頸咽喉處,粗重喘息。
“道長,求求您了,求求您放過我,否則此人必然因你而死,難道你就不會有半分的愧疚?”
話語說到後面的時候,聲音陡然間轉為尖厲。
而站在她的面前,那名一身古樸道袍,可週身卻是暗金色龍首旋繞飛舞的道人,卻是神色冷漠。
“算算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
“什麼?”
下一刻,身後異風驟響,那名魔道女修知道在這一刻,自己應該果斷撕開懷中女修的咽喉,可是,她還是猶豫了,因為她知道這頂多是換死而已。
就是因為這一瞬間的猶豫,這名魔道女修被龍首自後透胸而過,直到最後,也未及發力撕開人質的咽喉。
只是,儘管已經獲救了,可是那名丹陽宮的女修,雙眼一片猶如死水般的寧靜,身軀栽倒到草叢中,似乎心喪若死。
張烈並沒有過多理會她,揮手招回那名魔道女修的乾坤袋與法器收起,而後扔給那名倒在草叢中女修一名療傷丹藥,就飛身而起了。
在剛剛那一瞬之間,自身催動傀儡法衣出手,甚至都未用全力,若是用上劍氣的話,那名魔道修士必然反應不及便被殺死了,而僅僅以傀儡法衣本身的效能,若是不是對方在最後關頭心生猶豫,眼前這名丹陽穀修士的喉嚨就被撕裂了。
但即便是如此,張烈也不會有什麼猶豫或自我懷疑——五嶺山作為丹陽宮與影魔教宗門戰爭的戰場,幾乎每一天都在廝殺,每一天都在死人,若是人人都要予以照顧與同情的話,那自己也不需要想其它事情了。
“咳咳。”
在已經越來越離近影魔教修士駐地的一片區域,“邪靈”厲工跌跌撞撞的撲衝而回,以手撫著石柱,不停不斷地咳血。
以身祭血河魔功,本身就已經是一場極為兇險的賭博了,人功合一之後,如果無法擊敗斬殺煉化對手,以對手的血來補充自身損失的生命精華,那麼就有極大的可能導致魔功逆流反噬。
這一次之所以沒有魔功反噬,是因為那個傢伙以兩件詭異的水火法器,將整個血河都毀掉了,魔功幾乎潰散,自保都是勉強,反噬之力自然也就降低到了極點。
因此厲工在戰敗之後,找機會吞服了幾枚丹藥,撐著一口氣逃回了這裡,前面不遠處就是影魔教一位紫府師叔的駐地,雖然此時求上門去,必然要被對方勒索,付出絕大的代價,但是隻要能保住性命,那麼一切就都可以接受。
“呼,也不知道顏豔與陳伯,能夠擋住那個傢伙多久,想不到正道同輩當中,還有如此厲害的傢伙,咳咳……若是皇甫師伯肯為我出手一次報下此仇,便是再大的代價,我也認了!”
跌跌撞撞,有些恨恨得這樣自語著。
此時此刻的厲工還沒有發現,自己的魔心已經被那名不知姓名對手擊潰了。
若是在此之前,他即便戰敗,也必然自己恢復,自己找回場面,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將復仇希望寄託在宗門師長的身上:深雄的法力,強悍的神識,層出不窮的上品法器,最恐怖的是那種彷彿是深不見底一般的感覺,讓厲工已經下意識的預設自己不如那名丹陽宮修士。
如此心理陰影,不說此生此世,至少在厲工開闢紫府、獲得極大突破之前,都難以化解消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厲工後方的高空當中,再次有尖嘯破空聲傳來,厲工猛地回頭張望。
只見一道略有一些暗淡,但依然靈光流溢的火幡急掠而來。
“追到這裡了還不肯放過我?我與你有什麼阻道大仇嗎?”
在厲工這種人的心中,就算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都無法與阻道大仇這類仇恨相提並論,的確是一名頗為純粹的修士,無論他是道是魔。
而在這個時候,張烈也已經神識搜尋,注意到了再次化虹騰起的厲工,這個傢伙將法器與自身融煉一體,方才能在築基境界就肉身化虹飛遁,看上去好像沒有使用任何法器一般,這一點連張烈都做不到,築基境界他也無法以肉身直接飛遁。
當然,飛騰爬雲可以,但那僅僅只是跳得比較高罷了,落地時又以法力化去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