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兄,這段時間讓您不見天日,這裡又狹小閉塞,真的是委屈師兄了。”

“無妨的,便當是一次閉關好了。李道兄這次所來何事?應當不單單是為我帶一些靈米靈酒吧?”

“哦,當然不是。張師兄,您前段時間提到想要去外洲走走看看,我記在心上了,這段時間找人問過一些門路,花費一番手段,但總算找到一艘大型靈舟可以不檢查身份,直接讓您上船帶您離開越國,您看有沒有興趣?”

想登上修仙界的大型靈舟,通常是需要當地大型宗門或家族的信用作保的,以往金虹谷一脈的身份令牌當然是沒有問題,但是現在不行了。

至於直接御劍飛回南域炎洲,且不說需要花費多少時間,修仙界有無定海、風暴海、死魂海、龍淵等等大型海域,只聽名字,就應該知道它們並不是什麼好去處。

“在這種時候能夠找到一艘願意承擔風險,帶我離開南越的大型靈舟,真的是讓李道友費功夫了,請問需要我支付多少靈石?”

“呃,要五千塊靈石。張師兄,我知道這個價的確是有些偏高了,但是您也知道,這段時間有多少人要離開越來越秩序混亂的越國,我和內子若非宗門所繫,也早就想離開了。”

“……”

張烈注視了李文恆片刻,而後展顏一笑道:

“哈哈,五千塊靈石倒也可以接受。只是現在風頭還緊,我原本打算在這裡繼續閉關一段時間。這個訊息有些突然,李道友可否容我考慮一下,是否現在離開?”

“這個當然。不過,張師兄要在半個月內做出決定,否則,我可以等得,那靈舟可沒辦法等。”

在送走李文恆夫婦之後,獨身一人處於洞府當中,張烈臉上的笑容凝固消去,眼神也變得有些可怕。

倒並不是發現李文恆剛剛所說的話中有什麼破綻,而是,張烈察覺到李文恆開始惦記自己手上的這些靈石財物了。

金虹谷尚且還強盛的時候,借他一百個膽子他當然也不敢。可是現在金虹谷沒了,固然自身的實力遠勝過對方,但在李文恆而言:“我對付不了他,我還不能求助於宗門師長嗎?”

這也是張烈潛修閉關,要避開風頭的原因,當年的火雲都統張烈在金虹谷已經算得上是中層修士了,與王婉儀結為道侶之後,更是直接成為高層修士,許多越國宗門修士、家族修士都見過畫像認識自己,並且修仙界奇功妙訣無數,有一些人甚至可以透過身形、氣味、甚至走路的習慣來判斷一人身份。

更何況,運氣太過不好的話,出門撞到敵宗金丹修士這種事情也是有可能的,對方神識一掃,築基修士大多數的納影藏形手段都是毫無意義。

“這個地方呆不得,得走了。還好,我已經提前把四叔送回去了,去瀕海一帶躲兩年,等風頭徹底過去了,再搭一艘船回南域炎洲。”

“我已經得到地煞劍經與胎化易形訣,躲藏在張家好好苦修參悟兩百年,金丹有望,那個時候再考慮去中域龍洲或者東域秦洲,與天下第一流的修士爭鋒。”

當天晚上,張烈就收拾東西走人了。無論李文恆到底有沒有想出賣自己的意思,張烈都不打算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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