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雙方畢竟差著一個大境界,直到張烈一口劍氣消竭,看似已經扭曲變形的七彩防禦屏障終究還是沒有破碎。

而在這個時候王婉儀已然從容的拿出一支古燈,袖袍一揮之間,熾烈的高溫火浪噴湧而出,彷彿全面噴薄爆的火山一般,將張烈擊退。

在這個過程中,這十年間種下的通幽心訣氣脈,始終在瓦解著張烈體內的法力根基,轉移抽入王婉儀的體內。

讓她眼眸光輝越來越明亮懾人,體內運轉的法力越來越精淬凌厲。

“烈郎,你睡了我身邊的侍女,買通她將我的大事小事一一都告知於你,但你沒想到我是何時買的這兩件攻防法器吧?‘

“玄罡七彩旗、子午火元燈,是我苦心計算好久才為你專門準備好的兩件四階法器。”

玄罡七彩旗自動護主防禦,子午火元燈可以吸取凝聚法力真火,最終召喚出四階火龍攻敵法術靈動、威力驚人。

張烈透過王婉儀身邊的侍女,幾乎清楚她的一舉一動這些年所購買的強大符咒,並做出針對性的應對訓練,卻沒想到,王婉儀趁著一次閉關的機會,從宗門與家族中分別購得兩件相對剋制張烈的四階法器,事實上,若不是為了以通幽心訣盡數吞噬張烈的修為,王婉儀有足夠的信心,直接將其擊殺。

“呼呼呼呼

左手執握赤陰長劍,右手執握天鈞長劍,周身有五色飛劍環繞飛舞,張烈以雙劍交叉的寒芒遮擋住自身的眼神。

這十年的同床共枕,讓他非常清楚眼前的女人絕不是一個弱者。她有天賦,有野心,有努力,有背景,最重要的是,她夠絕情。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能夠絕情,都是一種很可怕心境,能力。

事實上,王婉儀道途是遠遠超過南越絕大多數紫府修士的,在她初出茅廬時候嘲笑她一下這沒有什麼,但是真的輕視她的話:會死。

“我只有一劍的機會,破開她的護體法器,同時變招要快到金角青蟒反應不及,否則一旦給她施展秘術機會,受再重的傷勢也可以在短時間內復原。”

飼養金角青蟒,是王家世代相傳的秘術,其中高明的修者,甚至可以同金角青蟒血脈融合,形成半人半龍的妖體。

修仙界奇功異術層出不窮,而飼養金角青蟒這種異術,則修仙百藝中御獸體系的分支。當然,張烈可以確定王婉儀的修持絕對沒有到那種頂尖地步,但是,她借金角青蟒逃遁、恢復重傷恐怕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也是因為要優先修煉家族傳承的秘術,才導致王婉儀初入紫府時常規鬥法手段不足。

“她不想殺我,她想盡數吞噬我全部的功力。既然如此...念至此,張烈的身形在劍光捲動間動了起來。

只是並不攻擊,而是繼續向遠方遁逃,其實,這才是低階修士面對高階修士時正常的反應差了一個大境界,打是絕對打不過的,不想跪地求饒的話,也就只有逃了。

儘管,逃也很難能逃得掉

與此同時,金虹谷傳承法殿,講道巖前。

以那名神色灰敗的慶國修士為首,匯聚慶、陳、越三國高階修士共同發難,要誅滅陰風盜。

然而得到的回應卻是青陽子的不屑冷笑:“把你們邀請的高手都叫出來吧,就憑你們幾個在我想來是不敢來這裡找老夫的麻煩的。”

“哈哈哈哈哈,青陽真人,當真是好氣度,已經是死到臨頭了,還有這般的風度。”“既然你最後的遺願是這個,那老祖又怎麼好不讓你得償心願?”

伴隨著這樣的話語聲,金虹谷上空的天色陡然之間暗沉了下來。

就彷彿從青天白日裡,突然變成黑夜。

緊接著,高空當中就出現了一位仙風道骨,鶴髮童顏的黃袍老者,他緩緩的飛降下來,然而以其為中心擴散開的法力與威壓,卻彷彿是一座山般鎮壓在所有人的心頭。

“元嬰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