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他又以撼地九劍劍訣控御金屬飛劍,以庚金訣控御水屬飛劍,以飛雪劍路施展乙木飛劍,亦是別有所得。

由金生水,由水生木,由木生火,由火生土,最後再由土生金,越是修煉,張烈體內法力運轉越急劇流暢,飛劍之上劍越靈性越是強盛,然而,當他最後施展庚金劍訣時,本應攻擊最強的庚金劍訣,雖然被張烈控御得猶如金龍飛舞,但無論怎樣駕馭操控,張烈都覺得其中欠缺了幾分法意,做不到十分痛快。

“虎嘯山林!”

驟然飛身而起,接過金色飛劍,張烈落身於一處石壁之上,對著林間揮出一劍。

這一劍並不是任何純粹的劍訣,單純只是積氣於胸,不吐不快。

“吼!吼!”

虎嘯生風,伴隨著劍氣的激盪,這一劍揮出,凝實的金色劍光掃蕩虛空,似乎真的憑空出現了一頭巨虎一般。

“不對,還是不對。木水火土四行我都有所領悟了,飛雪、撼地、狂風、熾蓮四種劍路我都可以用得得心應手,就算是師尊在練氣境這個境界也不可能超過我了,唯獨這金行庚金劍訣,我還是差著火候,因此五訣連出之後積氣於胸。”

張烈對於木水火土四行有較深的道法理解,因此他以這四行法意推動四種劍路,說是不遜色於練氣境的七煞道人尹天仇都是謙虛了。

尹天仇專注殺道不修天地道法,他在練氣境施展這四路劍訣,絕對沒有張烈施展的威力大,行雲流水御使自如。

之所以會產生這種差異的原因,是因為張烈多年堅持誦讀地煞劍經,雖然其中有很多讀不懂的地方,但是在高深劍理積年累月的浸潤之下,對於他而言還是有高屋建瓴的作用。

雖然是地煞術,但地煞劍經當中依然有陰陽之變,天地之道,萬物綱紀,生殺本始的深刻道理,這份底蘊不是七煞道人能比得了的。

但是自身五行法意當中金行缺失,這卻也是急不得的,急也沒有辦法,張烈只有熟練修煉五行劍路,同時順帶推衍一下師尊七煞道人的劍路進階。

“師尊以殺入道,雖是道人卻不修道法,不悟天地之理入劍,但這其實也不算是錯的,劍經雲;‘三千大道,皆可入混元’。練氣、築基、乃至紫府境界,與仙天大道相比,不過初入門徑,所以修哪個方向都沒什麼,走得深遠都是可以的。”

“但不悟天地,便要悟自身,所謂的七煞劍訣……也應是如此的。”

張烈腦海當中,想起了之前觀師尊渡過心魔煞劫時的情境。那一刻七煞道人周身擴散七色劍氣,繽紛豔麗卻似孕藏劇毒。

“我的五行劍訣是簡單不過的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理,師尊的七煞劍訣,內行運轉的是喜、怒、憂、思、悲、恐、驚七種情緒?”

“情志太過之時,則損傷五臟,怒傷肝,喜傷心,思傷脾,悲憂傷肺,恐驚傷腎,所以我上輩子從來都不看恐怖電影,所以師尊才可以藉著獨子形神皆喪的悲痛,強化自身心魔,藉此一舉衝破境界開闢紫府成功。只是這樣劍意,太狠、太毒,自傷太過。”

閒著也是閒著,休息調整的時候,張烈就開始琢磨起自己師尊的七煞劍訣,並且漸漸探索出其中的精義了。

若是七煞道人尹天仇知曉自己這個徒弟,僅僅只憑著五路劍訣以及對自己性情的瞭解,就推衍出七煞訣的精義,也不知道他是會感到後繼有人,還是因此殺心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