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出來的弟子是雙乘禪院的離遠,不等他站定,旁邊便又出現了三四道身影。

五個首座滿懷希冀,在人群中尋找自己的弟子。

其他四個禪院的首座還好說,時不時就發出一聲‘善哉’,而寂寞禪師面無表情,只是木魚的節奏微微快了一絲。

……

“師傅~”

“嗯。”

離騷上前行了個禮,但寂寞禪師只看了一眼便問道:“你師兄呢?”

“師兄他有事耽擱了些,應該……或許……能在結界關閉前出來。”

邦邦邦……

這次木魚節奏更快了一些。

寂寞禪師面沉如水:“怎麼回事?”

離騷臉上閃過一抹悲哀:“師兄為了救大傢伙,孤身一人引開了血海龍宮的兵馬。”

“血海龍宮?怎麼會牽扯到他們?!”

寂寞禪師面色已經開始不善。

離騷嚥了口口水:親孃咧,我該怎麼說才能不捱打呢?

他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湊到寂寞禪師耳邊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砰~

只聽一聲巨響。

大殿裡的木魚聲戛然而止。

寂寞禪師面前的木魚,已經碎成粉末。

他面無表情,伸手一拂,便從空間裡又取出一個新的木魚。

啪~

只一下。

木魚又碎成粉末。

離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還是離譜小和尚伸手把他拉到身後,面色嚴峻。

啪~

第三個。

第四個。

……

第十三個。

感情他空間裡沒別的,全是木魚。

雙乘禪院的首座寂運,原本因為弟子都安然回來,臉上滿是笑意。

可忽然他感覺身上涼颼颼的,眼角瞥到一雙冰冷的眸子,就好像被野獸盯上了一樣。

寂運禪師頓時有些坐立不安:我是哪裡得罪了這尊瘟神?

許是發現了他的異常,旁邊的弟子不禁問道:“師傅,您怎麼了?”

“沒事,就是上次的傷……還沒好利索。”

“給我細講講,在裡面都發生了什麼,尤其是……咳咳,有沒有得罪空巢禪院的人?”

“空巢禪院?嘿,師傅咱們老威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