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機會,杜海又衝了上來,對著韓雋的後背刺了一槍。但槍尖僅刺入蚩王肌膚半寸,便無法繼續向前了。

韓雋憤怒地一聲低吼,再次將杜海震飛。

他想要再出一刀,徹底結果沙莊拓,這個時候在外圍掠陣的徐從虎撲了過來,擋下了這一擊,然後抓著地上沙莊拓的肩膀,疾速後退。

百虎營士兵們自然知道這時候要掩護主將,便又撲了上來,繼續用自己的生命消耗韓雋。

杜海見沙莊拓重傷,便要提著槍繼續跟韓雋拼命,結果被徐從虎一嗓子給吼了回來。

受傷也不輕的杜海,一邊抹著嘴角不停淌下的鮮血,一邊撤回徐從虎的身邊。

“大哥,我還能打!”

“閉嘴!你去找匹馬,帶著老沙走,他這傷要是耽擱太久,就救不回來了。”

杜海看著徐從虎懷中奄奄一息的沙莊拓,也知道現在不是爭功逞英雄的時候,一咬牙,扛起沙莊拓尋馬去了。

徐從虎又招呼來幾名百虎營士兵,讓他們跟著杜海一起走。

隨著時間的推移,蚩王軍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了,那位首席參軍也算是忠心,在這危難時刻,率領著數百精銳,硬是衝破了涼軍的層層阻擋,殺到了韓雋身邊。

“王爺,不能再拼了!這是他們的圈套,就是為了留下你!咱們必須現在突圍!”

殺紅了眼的韓雋,已經徹底瘋癲了,哪裡還聽得進去這種話?

隨手一刀,這位追隨蚩王多年的心腹參軍,就被韓雋砍了腦袋。

韓雋指著腳底下的無頭屍體,大吼道:“輕言退卻,亂我軍心者,便作此下場!”

四周好不容易殺進來,想要掩護韓雋撤退的蚩王軍精銳,聽了這話,無不心寒,萌生退意。

但現在他們想扔下韓雋逃跑,也是不可能的了,因為更多的涼軍已經圍了上來,將他們包了餃子。

很快,這些想要幫助韓雋逃跑計程車兵,全部殉職殞命,又只剩下了蚩王老哥一個。

徐從虎來到楚河身邊,交待道:“我先上了,你看我不行了就趕緊接上。”

楚河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徐從虎剛往前衝了幾步,忽然又停了下來,扭頭問道:“我剛才的話你聽明白了沒?”

楚河聞言一愣,“什麼?”

“我說,等我要不行了,你就趕緊接上。別等我死了你才衝上來,明白?”

楚河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徐從虎還有心情開玩笑。

徐從虎收斂了神情,抄著虎魄刀衝向韓雋,並給楚河留下一句話來。

“回去我請你喝酒。”

楚河看著徐從虎寬厚的背影,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準備聯絡卡普,讓他準備新一輪的戰鬥。

現在這老頭一聲不吭,正生他的氣呢。

忽然,一隻溫暖的大手,從背後拍在楚河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