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和姜無遺並肩在一起,快步往王府外走。

他們要去軍策司,姜無遺是去主持工作,楚河則是要去那裡取元石,從周士凱那訛詐來的元石,都藏在軍策司的密室之中,據說其中有四顆極品元石,楚河要去取的就是它們。

極品元石,不但能提供磅礴的元力,還便於隨身攜帶,十分適合楚河的這種情況。

兩人剛走出議政堂,就有一個年紀不大的新營主將湊了過來。

楚河以為是來找他的,結果沒想到人家是想跟姜無遺說話。

“有事?”姜無遺疑惑道。

這個年輕將領一時間有些拘謹,撓了撓頭,支支吾吾地半天沒說出什麼來。

楚河一挑眉毛,微笑道:“我看我還是迴避一下吧。”

“啊,不必不必,楚總兵您誤會了。”年輕將領連忙說道。

姜無遺軍策司那邊還有不少事情等著他去拍板,所以更加不耐煩了,“究竟是何事?”

“姜大人……我這有個不情之請,我想……能不能別讓我們營留守大涌關。我剛上任不久,這要是讓我們留守,那我回去怎麼跟弟兄們說?他們又該怎麼看我?”

原來這兄弟就是因為這事,才攔下姜無遺的。

姜無遺眼珠子一轉,為難道:“哎呀,這個……這事我說了也不算啊……”

一邊說著,他一邊瞟了楚河幾眼。

意思很明顯,有問題有困難,找他沒用,要找領導。領導要是發話了,一切事情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這個年輕將領還是很懂事的,立刻就明白了姜無遺的意思,轉過身對著楚河行了一禮。

“我代表破困營在這裡表個態,將來我們一切都唯楚總兵馬首是瞻。”

一看這人這麼上道,姜無遺立刻就摟過了他的肩膀來,笑嘻嘻道:“行了行了,既然都是自家兄弟了,那你就放心吧,留誰也不能留你。”

“哎呀,那我就在此先謝過楚總兵、姜大人了。”

“好說好說。”

將這個為了上戰場而不惜溜鬚拍馬的青年將領送走,楚河和姜無遺繼續往軍策司趕去。

路上姜無遺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便開口道:“楚兄,你看那個火照營李擎如何?”

楚河倒是沒多想,回答道:“年輕膽大,驍勇且不畏死,是個做先鋒的料。”

騎在馬上的姜無遺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你可知他父親是誰?”

楚河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涼軍中還有哪個李姓高層。

“這個李擎的爹,就是那個怯戰營最早的主將,李大志!”

楚河聞言一愣,確實是沒有想到。

那個悍不畏死,甚至有些瘋狂的李擎,竟然是因怯戰之恥而自殺的李大志之子。

也許就是因為父親恥辱的死亡,才有瞭如今李擎偏執的性格,楚河如此想。

父債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