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被楚河捏得很舒服,忍不住哼哼出聲。

楚河忽然感覺這個丁春秋,雖說脾氣古怪了些,但卻並沒有傳說中的性情乖張,兇殘暴戾。

“老仙爺爺,您……最近心情挺好的哈。”

丁春秋嘿嘿一笑,“你是說老祖我現在的脾氣好了?”

楚河也笑了,沒敢再說什麼,這位當年可是個一言不合就毒瞎人眼的狠角色,什麼門下弟子,敢惹他不高興的,都是說殺就殺。

“你可知當年老祖我,敗於那虛竹小和尚之手,被關押到了哪裡嗎?”

楚河開始努力回憶小時候看過的電視劇,但印象實在是太過模糊,就記得他好像是被虛竹擊敗,還中了生死符。

“當年我不敵那小和尚,後來便被關押在了少林寺的戒律院,天天聽那幫禿驢敲鐘頌佛。”

楚河撇了撇嘴,虛情假意道:“那老仙爺爺還真是受苦了。”

提到這事,丁春秋明顯激動了一些,“苦?那是一個苦字能形容的嗎?我跟你說,連生死符我都能忍,可我就是受不了那些老禿驢,天天在那叨叨叨叨地念咒,我現在回想起來啊,都想把自己的腦子摳出來!”

楚河看著愈發猙獰的丁老怪,有點不敢說話了。

但很快,丁春秋的心情便平復了下來,“可後來嘛,我就想開了,那幫禿驢不是想要度化老祖我嗎?那好,我就讓他們來度。他們唸經,我就跟著念,最後寺裡的那些經文,我背得比他們還熟。有一些他們參不透的,還私下問我的看法。”

楚河聽得目瞪口呆,只覺這個丁老怪確實是個奇才。

“說實話,那些佛經還真有點意思,真讓我的性情變了許多,到了後來,我已經不再怨恨段譽、虛竹他們了,只覺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那幫老和尚見我已經放下了仇恨,便開始允許我走出戒律院,可以在寺中走動了。我便終日在藏經樓中讀書,既讀佛法,也看武學。後來我身上的生死符便不治而自愈,也悟出瞭如今這個全新的化功大法。”

“再後來呢?”楚河越聽越入迷,想知道這丁老怪最後的結局。

沒想到丁春秋卻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我現在這個狀態,就只記得我在藏經閣的窗後讀書,之後的事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楚河恍然地點了點頭,“對了,老仙爺爺,您還記不記得之前咱們在大牢裡,吸的那兩個小兵。當時咱們吸了他們的元力之後,我怎麼感覺他們對刀法的一些淺顯感悟,也被我吸了進來呢?”

丁春秋聞言也是一愣,顯然也沒想到他的化功大法還有這種特殊效果。

沉吟半晌之後,他終於緩緩開口,“化功大法雖然已經被我改良,但要說連對方的武學感悟也一併吸進來,這肯定是不太合理的,也許……”

“也許什麼?”楚河忙追問道。

“也許是這個世界所修煉出來的內力與我們那不太一樣,可能武學感悟本身,就是融在你們那個……元力裡面的,這也說不定。”

楚河頓時恍然大悟,覺得確實有這種可能,更是在心裡感嘆丁春秋思維之敏捷。

和丁春秋又聊了一會,增進了一下感情,楚河便從白霧空間中退了出來,叫下人喚來了姜無遺。

“楚兄,有事?”

“老薑,儘快幫我安排和周士凱的會面,我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