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還好,總比用鑽心咒折磨人強,鄧布利多如此安慰自己。

陳世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地盯著楚河看,想要看出他戲法中的破綻來。

“可以嗎,教授?”楚河也有點心虛,畢竟把這位最偉大的巫師喚醒,就為了表演戲法,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鄧布利多遲疑道:“可以倒是可以,但能不能場面弄得再大一點,就一個小碗實在是有點……”

楚河心想這老頭還挺好面子,但轉念一想也是,把校長喚醒一回,總不能就表演個小戲法,浪費了兩塊上品元石。

於是楚河開口道:“義父,前一陣府內夜宴,摔碎了不少酒碗,我看著挺心疼的,那些碎片都處理掉了嗎?”

陳世一聽,頓時明白了楚河的意思,興奮道:“應該還沒有,你等著,我讓胡百立刻安排,你等著啊!”

陳世興沖沖地跑出院,喊來了胡百,讓他把府裡還沒處理的碎瓷片全都拉到這裡來。

胡百雖然心中不解,但還是趕緊安排人去拉,不一會,兩個手推車裝著滿滿的碎酒碗瓷片,就推到了陳世書房前的這個小院子裡。

這些瓷片堆在地上,還散發著一陣陣酒味。

下人們幹完了活,全部躬身告退,胡百也要走,但被陳世拽住了。

“老胡你是自家人,就留在這陪我看。”

聽到大將軍在楚河面前如此說,胡百心中感動,便點頭留了下來,站在陳世身後束手而立。

“老胡,嚴琛那小子說楚河能讓碎碗重圓,你信不信?”

胡百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老頭子我孤陋寡聞,確實沒聽說過如此奇事。”

楚河看氣氛差不多了,在腦海中輕喚一聲,“教授?”

“交給我吧。”

話音剛落,鄧布利多就控制了楚河的身體,然後抬起手來輕輕一揮,好像是一位優雅的指揮家。

在地上堆的像個小山的碎瓷片,紛紛飄起,然後開始自行組合。

兩個老頭子張大了眼睛和嘴巴,呆呆地抬頭看著空中,看著他們一生中最為震撼的畫面。

陳世戎馬一生,大場面見得多了,但沒有一個能和此時相比。

這些瓷片密密麻麻地飄浮在空中,然後快速地組合,結合成一個個完整的酒碗後,又自動落到地上,摞在一起。

完事之後,鄧布利多優雅地拍了拍手,然後將身體的控制權交還給楚河。

陳世見多識廣,還能故作鎮定。胡百就不行了,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被陳世一把扶住。

“瞅你沒見過世面這樣,怎麼樣?我這乾兒子如何?”

胡百見陳世親口確認了楚河義子的身份,忙道:“恭……恭喜老爺。”

陳世自豪道:“嘿嘿嘿,明天召集大涌關所有主將級別及以上的文武官員,我要親口告訴他們,軍策司新任司座楚河,就是我陳世的義子,唯一的義子!”

胡百連忙點頭應是,“那……老爺,我這就去安排了,這些酒碗……”

陳世看著地上那些整整齊齊的酒碗,以及站在一邊淺笑著的楚河,下意識撓了撓頭。

“這麼晚了就先別折騰了,明天你再派人來處理。”

這時楚河拱手道:“那義父我也先走了。”

陳世的注意力還是在那些酒碗上,心不在焉道:“行,小河你也快回去休息吧,之後要是有事我再找你。”

楚河點了點頭,和胡百一起離開了。

兩人剛走出院子,陳世便蹭蹭兩步衝到酒碗堆旁邊,撿起一個放在眼前仔細翻看。

之前他故意打碎的那隻瓷碗,也已經復原如初,竟然真的一絲裂縫都沒有。

隨後,陳世就開始在院子裡低著頭來回轉圈,快速踱步。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