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帖,全部是咱們軍策司的人私下遞給我的,希望能加入您的陣營。”

楚河一挑眉毛,“他們本來不就是我的下屬嗎?”

王渡嘿嘿一笑,解釋道:“他們雖然是您的下屬,但效忠的是大乾,是涼軍。但遞上這個拜帖之後就不一樣了,他們希望效忠的,是您這個人。”

這時姜無遺也開口道:“有些人聽說老嚴無意接班,就知道楚兄您有不小的可能會繼承涼軍,所以準備提前押注,賭的就是您有老派的支援,能壓過徐從虎一頭。”

楚河似笑非笑地說道:“那要是徐從虎上位了,他們豈不是要被秋後算賬?”

姜無遺也笑了,“所以我說是賭。”

“投機者?”

沒等姜無遺說話,王渡插嘴回答道:“是識時務者。”

楚河聳了聳肩,“這些事我沒你們擅長,具體怎麼處理,老薑說了算。”

姜無遺點了點頭,然後對王渡吩咐道:“這些拜帖,咱們全收了,並且明確告訴他們,將來主公執掌涼軍後,不會虧待他們。而現在正是需要他們出力的時候,讓他們各自聯絡在軍營中做隨軍參軍的朋友,能拉過來多少,就拉過來多少。但有一條,百虎營先不要去碰。”

顯然,姜無遺還是很怵徐從虎的。

王渡將姜無遺的安排認真記在心裡,說會立刻安排。

三人走出軍策司,到馬廄中找到各自的馬,騎了上去。

楚河抱怨道:“我就說我不擅長講話什麼的,你就非讓我來。”

姜無遺連忙賠笑道:“楚兄,你剛才說的多好啊,我都聽得熱血沸騰的。這樣,為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喝酒。”

楚河頓時來了興趣,“我記得段顎說大涌關有個最大的酒樓,叫啥來著?”

姜無遺的笑容頓時僵硬了起來,做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還是咬牙回答道:“四方樓!”

“對對對,四方樓,就去那!”

姜無遺偷偷伸手入懷摸了摸,顯然是在計算今天帶的銀子夠不夠用。

兩人正要策馬離開,卻發現王渡也上了馬。

被他坐在屁股底下的馬哼哧哼哧的,顯然十分吃力。

姜無遺疑惑道:“王胖子,你幹嘛去?”

“跟著二位去四方樓喝酒去啊,你們放心,司裡沒啥大事,我不用在這看著。”

姜無遺頓時意味深長地說道:“王胖子,你還說那些遞拜帖的是識時務者,我看這整座軍策司,你最識時務。”

王渡非但不羞愧,反而十分驕傲,“司座大人必將會帶領咱們涼軍披荊斬棘,所向披靡。我王渡願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姜無遺鄙夷道:“算了吧,你別跟著我們了,我噁心。而且瞅瞅你那肚子,我可請不起你。”

“一會去四方樓我請客。”

姜無遺一聽王渡這話,頓時換了一副嘴臉。

“好好好,一起走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