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只用了兩柱香的時間,三個人就收拾完畢,收拾了個包裹,綁在馬鞍上。

出發前兩人又扒下院裡那兩個小卒的軍服,套在身上,以便通行。

這兩位都是心臟中劍,一擊即死,軍服破損的程度和血跡都不大,勉強還能使用。

三人牽著馬走出院子,老婦人朝裡面最後看了一眼,將院門關好。

趁著月色,三人一馬在嚴琛的指引下朝桃葉巷走去。

嚴琛對這邊的路十分熟悉,楚河對此頗感詫異。

據他了解,楚河穿越過來的那一天,正是乾軍進城之日,當晚盛國軍隊就又殺回來了,按理說嚴琛不應該如此熟悉這裡才對。

走了一陣,忽然迎面走來一個盛國士兵,搖搖晃晃的,顯然是喝醉了酒。

嚴琛伸手去摸挎在腰上的刀,被楚河暗暗制止。

現在他們兩人腰上挎的都是盛國的軍刀,嚴琛那把,以及細雨樓刺客的細劍,都裝在馬上的大包裹裡。

楚河低聲道:“別節外生枝,看我的。”

說完,他便大笑著迎了上去。

“哈哈哈哈,你這是去哪喝的啊?一會我們兄弟倆辦完了差,也去喝點。”

那士兵打了個酒嗝,然後揉了揉自己的醉眼,“你們這是……抓了個老太太?”

“啊,對,這老太太私藏乾國軍馬,我們正要把她抓回去審問呢。”

“哦,那你們趕緊去吧,別耽誤了差事。對了,我就在西邊那條街喝的酒,他家不但酒好,老闆娘也好……嘿嘿,嘿嘿嘿。”

說完,這士兵便搖晃著繼續走路,即將與三人擦肩而過。

就在楚河以為沒事了的時候,那醉漢突然又站住了腳,回頭道:“不對啊,咱們軍營不在那邊啊,你們要把她送哪去?”

嚴琛的刀瞬間出鞘,再緩緩收入鞘中。

再看那醉漢,腦袋已經從脖子上掉了下來,身子還站在那,沒了頭的脖子上呲呲噴著血。

嚴琛白了楚河一眼,意思是早這麼弄不就結了?

又走了小半個時辰,三人終於趕到了桃葉巷。

這桃葉巷十分寬闊,街面上鋪著平整大氣的石板,左右兩邊種著一棵棵齊腰粗的大柳樹,萬條垂下,自成風景。

巷中人家,個個白牆黑瓦,高門大戶。

看著這氣勢非凡的桃葉巷,馬大娘忍不住感嘆道:“那郝肥豬做夢都想搬到桃葉巷裡,成為真正的貴人。可惜他們家一窩子髒豬蠢狗,別說舉人,秀才都考不出來一個。”

嚴琛領著他們來到巷中深處的一戶人家門前,輕輕釦動門環。

楚河看得出來,他十分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