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才那名救贖神官的出現,讓他立刻讀懂了一條資訊。

他能來這裡工作恐怕不單單是老喬尼的安排。

這其中。

少不了救贖院的操作。

他們似乎想透過這種更穩定的方式安管自己。

甚至,

讓他為教會效力……?

這不是多麼難猜的事情程深很快就想明白,如他這類的怪異,某種程度上,要比獵人更好接觸。

既然可以接觸、

相交。

那麼就意味著也一定會有怪異加入過教會,成為他們的一員。

救贖院的人很可能就是打的這個心思。

如果昨天他沒動手幹掉那幾個人……說不定憑以前他們對卡爾的監視和了解,自己今天的就職會更順利,保不準都有救贖院的人來直接邀他入會。

而不是現在這樣仍然還在試探……

“處於弱勢的一方,再怎麼謹小慎微的行動和選擇,也會面臨不可預測的變故……”

程深搖了搖頭。

這就是沒有掌握話語權的無奈之處。

他自認為做的一切都是十分謹慎,將隱患降到了最低,可還是給自己帶來了一些麻煩。

說白了。

他現在的未來走向並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而仍然是取決於救贖院、甚至是權利層次更高的當權者的一念之間。

怪異這個身份並未給他帶來太多特權,萬一有哪位大人物看自己不順眼,決定清理掉他,即便是他的家庭成員成分再複雜也無法保住他一條生路。

權力,

還是得靠他自己爭取。

“他們既然想招攬我,肯定不會是想要招一個只會制偶的廢物……

適當展現自己的‘怪異’能力還是有必要的。”

程深做出判斷。

他沒有著急,拿起一根切割好的長條木塊,操起工具這便在監控下認真的凋刻起來。

……

“上午一共接診三十四人,共支出愈痛藥丸七十三粒,解毒藥丸九粒,清障藥丸十一粒……您給十二位病人進行手術,消耗五卷精緻繃帶和……”

尤瑟夫卡抱著記錄冊一一念道。

程深洗淨雙手,聽完大致資料後直接道:“收入多少。”

尤瑟夫卡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都沒看手裡的記錄,“一共收入3銀43銅和一筐凍菜一筐火柴盒……”

“等會……後面這些亂七八糟的是誰收的?”

程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