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湖。

兩道身影坐在湖邊,地面上擺放著一些酒罈,還有一份花生米,一份醬牛肉,外加兩隻燒雞,蕭然和沈一鳴席面而坐。

各自拿著一罈酒,大口的喝著。

一罈酒,一口喝完。

隨即又拿起一罈,再次喝了起來。

一陣夜風吹來。

倆人相視一笑,就像個瘋子一樣,毫無徵兆的大笑。

笑聲粗狂,在夜色下回蕩。

幸好周圍沒人,不然單憑笑聲,便能將人嚇暈過去。

哧!

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幾乎在同時將手中的酒罈扔了出去,狠狠的砸在水面上,水浪衝天,在空中綻放,然後掉落在湖面上,盪漾著一道道漣漪。

“你怎麼學我?”沈一鳴瞪著他。

“胡說八道!你明明在學我。”蕭然懟了回去。

“光喝酒不吃菜,這不是浪費錢?蚊子再小也是肉,賺錢不易,節省知道不知道?”沈一鳴將一隻燒雞遞了過來。

接過燒雞。

蕭然拿著整隻雞吃了起來。

沈一鳴的吃相比他還兇猛,一隻雞迅速被消滅,再喝了一口酒,“爽。”

“嚐嚐這個。”蕭然取出兩份白蓮花糕,遞了一份過去。

“白蓮花糕?”沈一鳴眼睛一亮。

拿著一塊吃了起來,入口香甜,還很軟,蘊含著靈氣。

“不愧是宮中精品,長公主對你挺不錯的。”

蕭然笑而不語。

手中的燒雞也吃完了。

望著湖面。

沈一鳴意味深長的說道,似乎說給自己聽的,又似乎說給蕭然聽的,“如果有一天,當皇權和個人底線相撞,你會怎麼做?”

“你這話問十個人,有十個不同的答案。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蕭然反問。

沈一鳴搖搖頭,“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

“你不是沒有想過,今晚你的表現,已經出賣了內心的想法,不然也不會去香案寺。”

“是啊!有的時候明知道去了對自己不好,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腳。”

望著蕭然。

“你為何過去?”

“你不是說了嗎?個人底線。”蕭然回答的很認真。

“姜妃犯錯,她死了罪有應得,滅掉姜家也在情理之中。但香案寺的人都是無辜的,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不一定知道此事。”沈一鳴道。

“權力的鬥爭中,永遠沒有對與錯,只有勝利者和失敗者。換做是你坐在那個位置上,你怕是做的比他更狠。”

沈一鳴嚇了一跳,急忙擺擺手,“別瞎說!我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

扔了一罈酒給蕭然。

“這樣的生活就挺好,沒事喝喝酒,再攢一些錢,憋不住的時候,就去醉仙院解決一下。”

蕭然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考慮一下私人問題?”

“別!婚姻是男人的墳墓,一旦成家,每天都要按時回去,一旦回去的晚了,你要是不交代個清楚,大半夜的都會弄的你雞犬不寧。賺的錢還要上交,每個月只有那麼一點的零花錢。”

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