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頭緒,不得而知。

一千八百兩銀票換回來一百八十斤異類血肉,換作往常賀曌指定得心疼一翻。不過來自食魔四萬五千兩的贊助,使得其一躍成為狗大戶,交錢時別提多麼痛快了。

與此同時,他輕鬆透過考驗,得以傳授拳術。臨走前,金佬面色有些陰沉地提醒了一句。最近時局有些混亂,讓他輕易不要出城。

對此,賀曌滿頭霧水。

剛剛離開拳館,他便發現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巡邏,維持城內秩序。

平日裡的該溜子、混混、流氓們,沒有了往日囂張氣焰,一個個頭縮的跟鵪鶉一樣,老實的不行。

將異類血肉留在客棧後,又去了一趟城門口,以往那些鬆鬆垮垮,精通各種吃拿卡要計程車兵,全部換成了滿臉肅殺之氣的精銳。

不止如此,城門堆積了大量人畜,透過攀談可以得知,守備府不久前下令,禁制任何人出城,同時禁制任何人入城。

解除時間?

待定!

一股名為戒嚴的氣息,迅速在宛城蔓延。

返回客棧,大部分食客們正在互相接頭交談。

“昨天氣氛還好好的,今兒咋跟要打仗似得呢!”

“嘿,我兒子在守備府當差,昨夜回家時跟我說。五山十八灣的水寨頭子們,不知抽了什麼瘋,突然大舉進攻宛城周圍的村莊、小鎮。

據說死了不少人,有的地方甚至直接被屠光。一些商行、鏢師們損失慘重,不僅大批貨物被掠奪,還要賠給傷亡者家屬一大筆撫卹金。”

賀曌聞言,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點了幾個小菜和一壺酒,準備繼續聽下去。

“而且為了防止城內有水匪內應,東南西北四門已經戒嚴,禁制任何出入城門。”

“沒必要吧?咱們宛城兵強馬壯,有五千步卒、八百騎兵,守城器械無數,糧食水源充足,水匪們不敢攻打吧?”

“放屁!你不知道內情,當頭的有幾個不喝兵血?所謂的五千步卒,能有一千出頭就偷笑吧。至於八百騎兵,扯淡。

記得早些年那批離開宛城的馬商嗎?走的時候驅趕數百匹高頭大馬。你以為城內還有多少騎兵有馬?

守城器械更是無稽之談,全讓姓王的守備給倒賣了!我兒子三年前檢查兵備庫時,裡面堆積的兵器鎧甲,全是十幾年前的老物件。

城裡面瞧得過去,有點戰鬥力的,只有他王守備的私兵。人數是少了點,可好歹氣勢、裝備不差。”

賀曌:“......”

怪不得五年後,一群面黃肌瘦的流民,能一度打到玄都跟前。並且時任皇帝,不得不派出玄都軍剿匪。

大玄官員們,從根上爛透了!

“唉......”

賀曌嘆了一口氣,喝光一壺酒後,頗為鬱悶地返回自己的房間。

關緊門窗,俯身單手掏出藏在床下的木盒。

抖動間,一些石灰溢位。

“本來只是備用,萬萬沒想到,居然真的要用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