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名老山寺中,看守的乃是大乘佛左臂。」頓珠見賀曌再三承諾,嘆了一口氣後,悉數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吐露出來。

「其左臂具有令厲詭陷入封禁狀態的能力,用現代人的話來說。便是宕機、宕機,黑霧小詭、血霧大詭、紫霧詭王,一旦接觸的話,必然無法倖免。

當然,並不是絕對,能夠永遠宕機下去。小詭若是想要復甦,沒百年,難。假如是大詭,幾年、十幾年年亦是有可能。

而詭王則不同,多數情況下為一天。最短的,至少有半個時辰。莫說一個時辰,哪怕只是一刻鐘、幾分鐘。沒有詭王傍身的護法,又算個什麼東西。別說同級別的人物,僥是低上一個階位的修煉者,若是想要殺一位沒有詭王的護法,頂多耗費一點手腳罷了。」

神器呀!

一瞬間,著名狠人腦子裡,閃過【神器】二字。這玩意兒簡直是降維打擊一般的存在,可是為何如此好用的大乘佛左臂,會封存於商陽市中一座無名老山裡?

「是不是覺得,我們布法寺棄之不用,實乃暴殄天物?」無名老山廟的住持,見到他的表情後,笑著問道。「必有其因。」對此,某人很警惕。他並不覺得自己是絕頂聰明,全天下的人全是大傻子、二傻子。

既然人家布法寺不用,反而送出高原看守,一定是有著致命的缺陷,要不然誰會不樂意多出個殺手鐧、大殺器?

「不錯。」頓珠聞言點頭,接著又道。「布法寺前任座主,現任桑吉座主的師父,曾經肢解大乘佛後,賜下此物以此來鎮殺許多大乘教的餘孽。」

狠人墨臉上露出驚詫之色,隨後立即隱沒。桑吉那小崽子,居然混成座主了。不過嘛,倒也不意外。

在沒有他充當攪屎棍的時間線上,人家能成為【傑出弟子】,順帶手成功上位,貌似並不奇怪。如果桑吉沒有坐上座主的位置,才叫人驚奇。

「可以說,大乘佛左臂為我布法寺,立下汗馬功勞。但是,在鎮殺許許多多的厲詭,我們發現左臂有復甦的跡象。

經由前任座主、貝恰娃等大德高僧研究,發現所謂的宕機。其實只是一種表象,或者說我們看的太片面。大乘佛左臂真正的作用,是一瞬間抽乾屬於厲詭的力量。令其強行陷入宕機當中,而詭則是不死的,它們被抽乾無非是透過沉睡恢復。」

講到此處,頓了頓又道。

「其次,當大乘佛各個分解的肢體,距離越近,會產生一種詭異的共鳴。尤其是那些,多次使用有復甦跡象的。

然後經過座主、院主等人商量,我們把大乘佛的肢體運往中原各處,儘量讓它們之間的距離越遠越好。」話音落下,便閉嘴不言。

「呵呵,恐怕不止如此吧?所封存的地點,應該全是布法寺的家傳分支。讓我想一想,當初王老闆的話。」腦海中,記憶浮現——【據師父說僅僅找回頭、軀幹、右手、左腳,剩下的心臟、左手、右腳尚未集齊。】「心臟,乃源泉。想來大乘佛的心,應該在布法寺嚴加看管。而右腳則是處於某一家傳分支中。」

「???"

賀曌一番話,把頓珠聽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怎麼怎麼……」

「怎麼知道布法寺僅剩下心臟和右腳?」他衝著曾經的胖墩小跟班,露出戲謔的笑容。「因為,是大乘教餘孽告訴我的。他們尋回頭、軀幹、右手、左腳,等會兒,不對勁!」

著名狠人眯起眼睛,大乘教餘孽尋回七分之四的肢體,但是又一次被布法寺給打得如同喪家之犬。

王兆,也就是商陽市大乘教分支的頭頭,其師父拼死搶奪回頭顱。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軀幹、右手、左腳,全部被奪回去,或者奪走一個、兩個肢體呢

頓珠剛剛的驚訝神態不死作假,可是人都會有所成長。要不然,年幼時比較魯莽的小胖子,憑啥能成為鎮守大乘佛左手的領頭者?

莫要小覷天下人。

「好呀,險些叫你給騙過。」

狠人墨臉上再次浮現出微笑,語氣頗為柔和地問道。「小胖子,說實話。當初剿滅大乘佛餘孽,到底奪回去幾個肢體?」

「」

頓珠一臉食屎的難堪表情,他剛才聽聞陌生入侵者吐露出布法寺的大秘密,當機立斷表現出應有的神情,打算糊弄過去。

結果,一個照面就給看破。

「瑪德,老衲最討厭你們這群聰明人。貝恰娃總是說慧根、慧根,在老衲看來明明是滿肚子壞水。

你們要是不經常憋著害人,或是時常下黑手,腦瓜子怎麼可能反應的那麼快。慧根?分明是心眼多,整天琢磨著陰謀詭計。」

眼見沒有瞞過去,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不裝了,攤牌了。

「讓他們走,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行。」

狠人曌斜楞一眼十八位上師,不耐煩地揮揮手。「滾!」

他沒必要為難和尚們,畢竟只要達成目的,一招回檔大***全部重新開始。

一群人雙手合十,衝著自家住持彎腰鞠躬。

之後,逃也似的離開無名老山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