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賀曌經歷過很多模擬場景,死法可謂是花樣百出,藉此心境得到了極大錘鍊。可在女性符使的小動作下,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險些破防。

對方的目光,該怎麼形容呢。好像是看見了一坨能夠移動的大便,厭棄中帶著一絲絲恐慌,彷彿是無聲地吶喊:你千萬不要過來呀!

“......”

為了掩飾自己鐵青的臉色,他只能選擇低下頭,裝作一副驚恐慌張的模樣。

“老頭留在原地,鄉下來的小子,往後退。”

男性符使皺了皺眉頭,抬起手臂一揮,衝著正前方的師徒二人呵斥。

咋說呢,上等人對下等人的蔑視。

或者,人家壓根沒把他賀某人當成同類。

“踏踏踏......”

慘遭厭惡的著名狠人,聞言慢慢向後退去。

待到差不多退到門口的時候,方才聽到耳邊響起女人的說話聲。

“可以了。”

李幫主看著面色略有有些難看的老朋友,小聲地開口替女符使解釋道。

“王符使有潔疾,我們上上下下整整打掃了十遍,偌大總堂變得一塵不染,人家才肯進來。”

“行了行了,少說廢話。把事情原原本本,詳細敘述一遍。”姓高的符使瞥了一眼兩人,衝著站在門口的人問道。

“......”

大廳中,四個人齊齊望向當事人。

“說話啊!”

姓賀的表情略作迷茫地抬頭,臉上重新恢復正常的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似乎是詢問眾人,讓我說話嗎?

高符使眼皮抽了抽,卻不能喝罵,因為沒毛病。

畢竟,他前面責問過,沒讓對方說話。

“對,是你。把你見到的、聽到的,完完全全說一遍,最好不要有一絲遺漏。”

“稟符使,事情是這樣的......”

狠人曌拿著忽悠範鐘的說辭,重新忽悠了一遍高高在上的男女。

“現場還在嗎?保護的如何?”

高符使轉頭,望向李幫主問道。

“稟使者,接到寧王的回信後。我立即派遣弟子,封鎖了整座玉芝堂,保證從未有人進入破壞。”

“好,師妹,走吧。跟師兄去看一看,多多歷練一下。總不能一直當籠子中的鳥,再好看也掩飾不了羽毛下的脆弱。”

王姓符使聞言,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之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玉芝堂。

值得一提的是,兩位符使坐著轎子,為了照顧潔疾患者,前方數十位藥幫的幫眾,不僅負責開路,清退周圍的閒雜人等,還要灑水掃街。

某個依然墜在後面,不準靠隊伍太近,否則驚擾了貴人,準沒他好果子吃。

警告他的人,倒不是兩位符使,而是李幫主。

從立場上來說,人家倒不是狗腿子,僅僅是小心翼翼的接待、伺候。無論是異人的身份,還是寧王的使者,都不是區區一個藥幫能開罪得起的。

當然,跟小時候與父親見識過異人本事,被救了一命的關係,可能也很大。

老友的弟子?

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