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福利房中,賀曌躺在沙發上,渾身肌肉不斷撕裂癒合。他的呼吸時弱時強、時長時斷,給人感覺似乎隨時可能暴斃。

“滴答...滴答......”

鮮血順著手臂滴落在凹凸不平的地板上,經過時間的積累,已經凝聚成一汪水窪。血液中含有一些碎裂的骨茬、大量不知名渣滓,混合在一起,散發著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每一次瀕臨死亡之際,總有一股奇異的力量,硬生生把他拉回。

簡陋的房間內,上演著生與死的交替。

“呼——”

某人猛地自疼痛中驚醒,感受著全身上下的酸爽,他再次翻起了白眼。萬萬沒想到,居然在高階藥劑上翻車。

當初,化身為厲詭時屠殺宛城時,也沒有遭受如此慘痛的折磨。祭器為了吸收負面情緒,會保護他整個人的精神、肉身,不處於崩潰狀態。

唯一比較令人難受的,或許是經歷的次數比較多,持續的時間比較長。

而不像是體質藥劑,一口氣翻了一百二十倍,直接突破他所能承受的閾值。

真應了那句老話——我裂開了!

焯你大爺的著名藥劑師,不能弄個詳細點的包裝說明啥的,那才幾個金元呀?

he~~tui!!

於是,他下定決心,日後出售的精力藥劑,一定要把副作用貼在外面,讓人一眼看見。

‘不行,不行。我得轉移一下注意力,要不然能把自己疼到崩潰,馬上到手的氣血修煉之法,豈不可惜?’

從頭再來?

好不容易拉起來的關係網,他可沒有興趣再來一遍。

‘高三一班,高三一班。’

腦海中,一一閃現進入模擬場景時的一切畫面,尤其是斑斕猛虎撲擊獵物時的姿態,霸氣外露。

但是,一遍接著一遍的回憶,令他馬上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為何角虎每次模擬場景,目標必然是那位預備役女生?莫非她有什麼特殊之處!’

‘而且第一個推我的女生,從記憶中得知,我們之間並無仇怨。第二個踹我屁股的男生,高中三年下來,壓根沒說上幾句話,更別提衝突。’

二人甭管是誰,也別管是男是女,哪怕犧牲姓賀的的一個人,拯救了日後可能會成為武者的女預備役。

可功是功,過是過。

不能功過相抵,否則三川市的人民有樣學樣,豈不是要亂套?

而在保衛科整理教室監控錄影的時候,定然會發現他們的小動作。

驟時,女預備沒啥問題。他們兩個人,肯定要上法庭走一遭,至少三十年以上,五十年以下的血汗工廠勞動改造。

如果再加上他賀某人體弱多病、身殘志堅,活不過二十一歲的多種buff疊加,法官說不定會宣判他們編入探測隊、敢死隊。

所以說,圖啥啊?

男人有機率是舔狗,女人還能是舔狗?

為了女神把命搭進去,犯不著呀!

別說,賀曌轉移注意力的方法,還真讓他少受了點罪,起碼不像原先那般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