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元霸將軍,韓力上校,他們沒有了機甲,沒有了後勤支援,他們又能在這場戰爭中做什麼呢?”

屠遠沒有回答,參謀繼續說。

“我不知道關於您,關於李元霸將軍、韓力上校的答案,但我知道驥星河上校的答案。”

“他會一隻手扛著戰刀,一隻手提著錘子,去戰場搶一架帝國機甲回來,然後改造成新的將軍甲。”

“還有星河小隊的斬山級機甲,就算是全都打沒了,驥星河上校也能夠帶著他們從帝國那裡,搶到他們需要的資源來重鑄斬山。”

“他們缺什麼,就搶什麼,他們能造出來什麼,就用什麼去戰鬥。”

“將軍甲因他而得名,星河小隊,不,是星河機甲獨立兵團,他們以星河為名,就註定永垂不朽。”

“即便是有一場戰鬥需要他們捨生忘死,只要有驥星河上校這個兵團長在,他們就一定能夠在絕境中帶來勝利。”

“即便是星河機甲獨立兵團,被打成了殘兵連,只要驥星河這個兵團長還在,人們就會相信,戰無不勝的星河機甲獨立兵團,必然能夠在灰燼中重生。”

“因為他們本就是殘兵連啊,是驥星河上校把他們從深淵之中帶出來,如神愛世人一樣賦予了他們新生。”

“身處於戰場,誰不擔心自已有一天會被打入深淵呢?我們說不拋棄、不放棄,但我們真的是這樣做的嗎?驥星河上校沒有這樣說,但他是這樣做的。”

“將軍,這些,就是驥星河上校的自信,給人們帶來的堅定信念。”

年輕的參謀目光逐漸狂熱。

他指著屠遠身前的全息投影螢幕上,帝國一號主力部隊所在的位置,用一種連屠遠都要被感染的聲音說。

“那裡本沒有山,驥星河上校去了,那裡便有了一座山。”

“一座帝國不可能無視,必須要去踏平的山。”

“山為絕頂,星河為峰。”

“帝國踏不平那座山,但那座山,能夠踏平帝國。”

一直沉默的屠遠,聽到這裡終於出聲。

“身處於這樣一個時代,你竟然認為,驥星河能踏平帝國?”

“將軍,不是我這樣認為,是驥星河上校這樣認為,他能不能做到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讓我明白了什麼是自信即巔峰,他給了我一個我需要的信念,這場戰爭需要的信念,這個信念是……”

年輕的參謀,看著面無表情的屠遠,眼神中的狂熱逐漸隱藏。

他知道他今天失言了,但他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完,所以他繼續說。

“星河所向,勝之所往。”

屠遠沉默了。

他知道跟了他很多年,可以說是他一手培養的這個參謀,心已經不在他這裡了。

這和謝睿完全不同,謝睿是心月狐號的艦長,自始至終都不是他的手下,只是被暫時編入了他的指揮序列之中,就像是驥星河一樣。

很多人認為驥星河是他的人,為此還引發了一些可笑的鬥爭,但事實上,驥星河從來都不是他的人。

他也不是驥星河的伯樂。

自信即巔峰,這樣的驥星河,不需要伯樂,早晚都能夠綻放出奪目的光芒,感染很多像這個年輕參謀一樣的人,像是瞎子、瘸子、秦佟、哈里斯……他們那樣的人。

“劉勉。”

“將軍。”

“驥星河之前跟星河小隊的人一起,定了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目標,你知道是什麼嗎?”

“我知道一些,不知道將軍您指的是哪一個。”

“他們說,他們要搶一艘帝國宇宙戰艦。”

“這個目標能夠實現的機率確實很小,但不是完全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