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富儘管有種種對不住六子賢弟的地方,比如經常給他搞背後偷襲,但事關永璂太子之位的確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給六子一個意外的。

因為他知道這一次要是再把六子逼急了,搞不好連會都沒的開。

賈六也相信老富不敢。

他現在可是互助會的主持。

其他會員態度未知,但在京的這九位可是支援他的。

所形成的力量也是老富不能小看的。

於是,一個骯髒的協議就此達成。

直隸總督將作為封疆之首於國議大會期間全程主桌就座。

也就是賈六會和領班軍機大臣、世襲罔替的親郡王坐同一排。

以二品官階享受超品待遇。

這是個質的突破。

雖然只是個形式,但這個形式多少人奮鬥一輩子都無法實現。

毫不客氣說,這次國議大會後,百官提起朝廷時,會很自然將賈佳大人也社為朝廷一份子。

如此賈佳大人以朝廷自居,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正所謂朝廷在手,天下我有。

至於永璂的太子之位,賈六無所謂。

給也行,不給也行。

反正大清註定五世而亡。

了不起給永璂一個末帝待遇,只要這小子不跑關外去,這點量,他還是有滴。

打老富家心滿意足出來後,賈六壓根沒將此事對會中通知,只派人去說東西拿到了。

雖然已經給會員們開出無限美好的前景,以及一個切實可行的綱領,但互助會本質只是一個官官相護的利益團體,如何將這個鬆散的團體打造為一個無論是形式還是內在都能直面朝廷,甚至反向壓制朝廷的督軍團,任重且道遠。

賈六計劃自己的新軍初步練成後,就要派遣軍官團替督撫們練練兵,提高一下大家的互保能力。

什麼?不要主持派來的人?

那你就是社團的叛徒!

.........

接下來兩天,賈六什麼也沒幹,就在家收錢。

中間十五阿哥永琰的老師朱珪來過,賈六卻是沒有見,因為他不想讓老富再對他產生別的想法。

至少現在不能給老富上眼藥了。

本人見是沒見朱珪,卻讓丁副主任將自己最喜愛的一柄玉如意託朱珪帶給十五阿哥。

當然,這玉如意是永琰他老太爺墳里弄出來的。

屬於借花獻佛。

沒帶什麼話,讓朱珪師徒自己去發揮腦洞。

第一個跑來送錢的竟是九成那孩子,“鼕鼕”磕了三個響頭後,從懷中摸出幾張銀票恭恭敬敬的奉到姑爸爸手中。

一萬兩一張,共六萬兩。

這讓賈六刮目相看,如果他的調查沒有問題的話,九成這孩子可是家徒四壁,全家唯一值錢的可能就是他身上這件旗人褂子了。

哪來六萬兩的?

當下很不高興的將銀票收下,然後質問九成是不是出去賣了,又或者去偷去搶。

“你是姑爸爸我力保之人,政治上一定要清白,絕不能犯一點錯誤,馬上就要提名票選了,這節骨眼你要給我弄出什麼事來,我活剝了你!”

賈六恨鐵不成鋼,一臉鋼鐵慈父的威嚴。

阿濟格英親王這個帽子王爵位他是絕不能失手的,因為下一次再開議政王公大臣議就不是票選帽子王,而是要選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