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禍不株連子孫。

當即起身朝聲音傳來方向喝道:「是誰在罵我!」

一想不對,改為:「是誰在罵人!」

「哪個多管閒事的王八蛋?小爺我罵龜孫子關你屁事!」

隨著隊伍火光遞近,是一群

奔得面紅氣喘的紅帶子兵。

隊伍拖拖拉拉的,顯然是和大部隊走散了的。

「我***!」

賈六勃然大怒,這會他可不是在京師,不管做什麼都要考慮一下影響,而是真正掌軍前生殺重任的。

保柱微哼一聲,帶了一幫黃馬褂衝上前去就要拿人。

湧過來的那群紅帶子兵此時也看清前方是什麼人了,一個個嚇得都是色變。

那開口罵人的紅帶子更是瞬間變色,在那幫黃馬褂還沒有衝到隊伍把自己提拎出來時,就已經從人群中快步奔出,二話不說就朝大將軍王站立處跪下喊道:「王爺,您幹我娘就是我親爸爸,兒子給親爸爸問安了!」

這一跪,這一喊,如晴天霹靂嚇著了賈六,也令得在場所有人等都是震驚。

「嗯?」

保柱已經出鞘的長刀歸了鞘,這麼不要臉的紅帶子他也頭回見,而且這麼不要臉的回答也挺有樂子,依總統閣下的德性定然是歡喜無比的,所以這小子多半不會有性命之憂。

「參見大將軍王!」

一眾紅帶子兵紛紛跪倒在地,誰也不敢抬頭。

各人面目表情各異,有真覺塔音布不要臉給宗室丟人的。

也有覺塔音布這是急智,不這麼喊一聲,那鬼子六能饒過他?

反應過來的賈六示意親衛將火把靠近,仔細打量跪在地上喊他爸爸的這個紅帶子:「你叫什麼名字?」

「回爸爸話,兒子叫塔音布!」

這塔音布三十來歲的樣子,中等身材,面像不算可惡,甚至隱隱還透著一股忠厚樣。

「嗯。」

賈六微微點頭,之後突然抬手一揮:「砍了!」

這一聲令下把個塔音布駭得差點要暈死,趕緊哭喊:「爸爸,饒命...王爺,饒命啊,饒命...」

幾名親衛上前同時按住塔音布,未幾一聲慘叫傳出,嚇得那幫跪在地上的紅帶子都是哆嗦著不敢亂動。

保柱也是張大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總統閣下。

回去的路上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詢問總統閣下為何要殺死那個塔音布,因為他覺得這小子一點骨氣也沒有,根本就不配成為總統閣下的敵人,甚至連當個奴才都沒有資格。

所以這種沒骨氣的人按總統閣下的德性,不是應該當場給他一官做做麼。

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你不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賈六抬頭看了眼還飄著雪花的夜空,「我從這小子身上看到了許多英雄人物的影子,這些人都是非常可怕的人,隨便哪一個都勝過我若干啊。」

言罷,頓了頓,躊躇片刻,補了一句:「主要是這小子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