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柱還是年輕,缺少對敵鬥爭經驗,在老謀深算的少爺面前很快敗下陣來。

坦白交待自己回來時四川總兵王福給了他一千兩,成都鎮副將常秉忠、金川鎮副將祖應元、重慶鎮副將馬大元三人各送他五百兩,加上其他人送的,總共有四千多兩。

這錢不少了,按購買力算的話,差不多就是八十多萬。

“你知道過去宮裡的太監為什麼喜歡往外跑麼?就是因為這幫太監跑到外地可以狗仗人勢,打著皇上的名義到處收人錢財!”

“楊植啊楊植,你叫我說你什麼好!我的話你就當耳邊風了是吧!你真以為我不會把你裝棺材活埋了!”

賈六氣得“呸”了口唾沫,一張張數起栓柱上交的銀票,確保數字同栓柱交待的能對上。

“少爺,這事真不能怪我,我說不要的,他們非塞給我,我不要的話他們還不高興,說什麼我看不起他們...我尋思這幫人都是少爺信重的大將,便替少爺先收著...”

栓柱方向轉的也快,一見不對勁,趕緊叫屈,並聲稱自己這是為少爺團結手下,而不是他利慾薰心打著少爺旗號大肆斂財。

“住嘴,別人我不知道,你楊栓柱我還不瞭解嗎!”

“在我身邊你就不老實,不在我身邊你還不上天!”

“念在你是初犯,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就不要怪少爺心狠把你裝棺材同老太爺埋一起了!”

賈六斜眼瞪了下栓柱,然後數出一張二百兩的銀票丟在桌上,哼了一聲:“把你的一半拿走,休得汙了我的眼睛!”

“不對吧?”

栓柱愣愣的從桌上接過那張二百兩的銀票,臉憋得通紅,終是鼓起勇氣問道:“少爺,剛才說好投降給一半的啊,怎麼才這麼點?不是應該給我2300兩麼?”

賈六“嘿”了一聲,揚眉怒挑:“理論上是這樣,但是我三令五申不許你們收錢,你卻帶頭壞了我的規矩,是不是要罰一千兩?”

“......”

栓柱腦袋耷拉,“就算罰我一千兩,不還有1300兩麼?”

聞言,賈六頭也不抬:“那你還得賠我一千兩啊。”

“賠一千兩?”

栓柱一頭霧水,罰都罰了,還賠啥?

“我對你這麼信任,把你當兄弟看,你卻揹著我收下面人的錢,你說我的心痛不痛?要不要用金錢彌補一下我心靈的創傷?”

賈六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栓柱。

栓柱徹底無語,猶自不甘的滴咕一句:“那也應該是300兩,還少了100兩。”

“你還有臉說?”

賈六來氣了,“你娶人家秋桃要不要彩禮?”

“啊?”

栓柱怔在那:秋桃沒跟他說過彩禮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