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還沒亮,賈六就起來準備進宮。

栓柱和保柱他們也早醒了,都在外面侯著呢。

昨夜侍寢的是四川總督博老丈人的私生女春花。

不知道是見大夫人、二夫人都給賈家生了孩子,還是這兩天自身正好吐珠的原因,春花夜裡挺賣力,非常主動,甚至解鎖了一套較難動作,弄得賈六有點樂不思蜀,差點忘記解放大清朝的重任。

難怪老人言,溫柔鄉是英雄冢。

春花對自己的定位比較清晰,知道自己是妾,所以要起來伺候丈夫,卻被賈六勸了下來,讓她多睡一會,反正外面有伺候值班的丫鬟。

“秋桃,”

賈六出來時叫了聲。

秋桃就是春花陪嫁過來的丫鬟,理論上也屬於他的女人,論相貌也是可人,一向不好女色的栓柱最近對秋桃展開了勐烈的攻勢,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拿下。

要是秋桃願意,等去了保定賈六便給兩人完婚,也算全了君臣之義。

“來了,少爺!”

過來的不是秋桃,卻是栓柱。

賈六納悶問秋桃哪去了。

“天冷,我叫她歇著,少爺這邊反正有我呢。”

栓柱說話間拎來一壺熱水倒進盆中,熟絡的將少爺的毛巾放了進去,又將溫熱的漱口水連同粘了青鹽的牙刷遞到少爺手中。

“你這個主任高低也是內務府大臣級別,再叫你伺候我有點屈材了。”

賈六這話半真半假,他懷疑栓柱是故意不讓秋桃接近自己這個主子。

作為男人,可以理解。

栓柱憨憨一笑,啥也不說,但眼神出賣了他。

“你跟秋桃發展到哪一步了,要是打算結婚的話,去了保定我給你們辦一下,把保定有頭有臉有錢的都請來熱鬧一下,少說能收他個幾萬兩...放心,收的喜錢少爺不要全給你,算你十年工資。”

賈六還真有利用栓柱結婚大操大辦的想法,要不然沒名頭斂財啊。

“少爺,沒到那一步呢...”

栓柱紅了臉,一是真害羞,二是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愧疚。

賈六嘿嘿一笑,心中有數,知道這小子離得手不遠了,也是高興的很。接過牙刷開始刷了起來,完事“咕都咕都”一口水在嗓子眼吊巴吊巴,洗把臉便同栓柱過去吃早飯。

早飯在隔壁院子,一大幫人等著了,有梵偉、保柱、扎木爾、德布等。

除了粥外,就是蒸好的熱騰騰包子。

工作以來賈六就養成同部下一起吃飯的習慣,哪怕是啃乾糧也喜歡同部下們坐在一起啃,不搞小飯桌特殊化。

“大人!”

眾人不約而同起身行禮。

賈六笑著讓眾人坐下吃飯,自個拿了一個肉餡包子,咬了幾口喝了口粥湯順下後,問栓柱:“黃曆怎麼說?”

栓柱忙將碗放下,拿出隨身放的老黃曆翻到今天,看了下抬頭道:“少爺,上面說今兒個宜祭祀、作灶、入殮,還有成服、打獵什麼的。”

“祭祀入殮,打獵?”

賈六眉頭微皺,這幾個詞彙聯絡在一起,讓他有不安的感覺。

他這人不迷信,只是多少信一點。

梵偉問道:“不宜什麼?”

栓柱道:“不宜開張、動土,下葬。”

梵偉隨手拿了個包子,笑道:“大人,沒事,卑職剛才卜過一卦,卦象顯示大吉。”

“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