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是什麼人?

那是做皮肉生意,常年半掩門的主。

這種人,大全玩玩可以,當外室養也行,但真就不能進這個家門,做賈六的後媽。

老滿,丟不起這人!

所以,堅決不能開這個口,要將不利國家穩定的一切苗頭掐死在萌芽狀態。

本著這個念頭,賈六坐在那掛著張臉,就是不給大全面子,也就是讓老傢伙別白日做夢了。

可兩個姐夫不斷的勸,無奈端起酒碗象徵性的喝了口。

大全看在眼裡,蹬鼻子上臉,認為這是兒子服軟了,尋思得給兒子臺階下,於是端起碗給兒子敬酒,算是打招呼賠罪,然後兒子你就幫老子張羅婚事吧。

結果大全尷尬了。

兒子就是不正眼瞧他。

“咳...”

端著酒碗站在那的大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要不是兒子翅膀硬了,當了大官,早就掀桌子爺兒倆幹起來了。

“六子,別這樣。”

大姐、二姐都給弟弟使眼色:爹這麼大年紀了,你就別讓爹難堪了。

如秀也在桌下偷偷掐了下丈夫,示意丈夫別讓公公下不來臺。

家和萬事興,又不是什麼大事。

“那個女人進門可以,但我們爺倆必須分家。爹要是不聽我的,那我父子從此就形同陌路,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賈六開口了,直接把大全的美夢擊碎。

要是大全真跟對著他幹,他弄不好真能納了栓柱的餿主意,主動入贅愛新覺羅。

就允許你賈大全不要臉,不允許我賈佳六子不要臉了?

“怎麼跟爹說話呢!”

二姐賈蘭氣得拿快子敲了下弟弟的額頭,把邊上的梵偉跟栓柱看的一愣。

賈六沒放在心上,叫姐姐打一下有什麼好氣的。

反正他態度擺在這了,大全自己看著辦吧。

大姐賈娟試圖勸說弟弟不要跟爹犟,可弟弟依舊態度堅決,這讓大姐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兩個姐夫彼此對視一眼,雙雙保持沉默。

六子,不是從前的六子了。

大全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一會青筋突起,一會面紅耳赤,端著酒碗的手也抖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