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楊植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賈六啞口無言。

“那少爺你把人家楊春改成楊遇春,是想叫人家學常遇春麼?他要學了常遇春,少爺是哪個噢?”

栓柱一臉的賊兮兮,哪還有過去的憨厚模樣。

“該聰明時你不聰明,不該你聰明時倒賊精。”

賈六悶哼一聲,抬腳就踹了過去,不過沒真踢下去,反而又給生收了回來,之後上前笑眯眯的一拍栓柱,一臉讚賞的樣子。

“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等少爺將來做了官,一定讓你好生髮揮一下。”

“幹啥?”

楊植一臉呆。

賈六卻不理他了,徑直到陸游伺中逛了一圈,再出來時就看到楊遇春那小傢伙來了。

之前說好在陸游伺碰面,不用等晚上。

“家裡都說過了?”

“說過了。”

“你爹孃沒意見吧?”

“沒意見。”

“那成,你對崇州熟,帶我們找家好吃的酒樓先吃飯。”

“嗯。”

楊遇春也不多說話,朝前面一指說那裡有家酒樓不錯,小時候他跟爺爺來過。

賈六沒意見,帶著二楊就奔了那家酒樓。

上樓之後卻發現冤家路窄,那個滿旗子佛倫泰同洪佳德標等人正坐在靠近視窗的桌子,有說有笑著。

“哎,鬼子六!”

一個滿旗子看到了賈六主僕三人,立時就氣呼呼的站了起來,指著賈六就罵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吃飯。”

要是隻帶了栓柱,賈六估摸一句廢話也不多說直接掉頭下樓,但眼下有能打的楊遇春在,他倒要瞧瞧滿旗子們敢不敢動他。

“坐下,人家吃飯關你們什麼事?”

出乎賈六意外的是,那個佛倫泰倒是有幾分大將風度,竟然沒仗著人多過來“欺負”賈六,擺擺威風。倒是跟著的三個蘇喇一臉憤憤不平,時不時的狠狠瞪賈六一眼。

賈六瞧著臉熟,不用問,都是他的“老客戶”,挨罰的狠了。

就這麼著,兩方人各坐一桌,誰也不理會誰。

喚來夥計點了幾道招牌菜後,賈六靠在椅子上,一手搭在窗臺,饒有興致的看起崇州的市井來。

很快,第一道紅燒兔子頭就擺上了桌,賈六正要動筷子,窗下的街道上卻傳來敲鑼聲,然後好多百姓順著鑼聲往西頭跑。

“少爺,那邊好像要行刑啊?”

楊植在京裡的時候常跑到菜市口看砍頭,對行刑場面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