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報到知府衙門,還是直接去巡撫衙門?”

“去巡撫衙門幹嘛,賈佳大人是咱旗人,這事不得報到總督衙門去?”

“......”

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的很熱鬧,撫臺、制臺的往外搬,多嚇人。

賈六下意識的抬頭朝三樓看,撫臺大人應該沒跑,最多躲起來了。

也是,知法犯法,要不得。

至於制臺大人,他老人家連通敵賣國都能幫賈佳世凱壓下來,這宿娼的事,最多要個三五千兩差不多了吧?

捅到京裡去?

好像首席軍機大臣于敏中是互助會成員?

皇上最愛的和中堂能眼看著東閣賢弟叫治安拘留了?

說真的,賈六不喜歡裝逼,因為這種事情太兒戲,是不成熟的一種表現。

做大事的人,逼格當然是高的,但不是裝出來的。

而是天生的。

所以,靜靜的看著人家在討論他賈佳大人的下場,什麼扒了官服打一百棍子,部議發寧古塔都給想到了。

敲詐,典型的勒索。

賈六打心眼裡瞧不上這種低階手段,撇了撇嘴問人家阿瑪是哪位。

可能是覺得毛頭小夥子不知人情世故,有事同大人講。

舒公子狡猾著,手一擺,嘿嘿一聲:“大人甭問,咱也不會說,都是旗裡的爺們,大人到底是聊還是不聊?...大人要是不聊,咱爺們這就走。”

眉頭皺了皺後,賈六無奈問對方:“你們要多少?”

“咱這麼多人,一人五百兩不過份吧?”

是不過份,問題是將近二十個人呢,這真要不還價就得近萬兩,舒倫也真敢開。

當然,漫天要價,坐地還價的道理,人舒公子寬窄巷子混了這麼多年,知道著咧。

心理底線,一人給個二百兩就行了。

大人您是要錢,還是要官?

“不過份。”

賈六點頭,轉身,命關門,拿人,教訓。

他必須給這幫玩意上一堂課——只要拳頭夠硬,大清律都能拿來擦屁股。

說老子宿娼?

有這麼誣陷清白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