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笑著說要是錢不夠,他可以先借。

“你姑母要知道我成天拉著你這侄子打牌賭錢,不知道要怎麼說我呢。”

“姑母又不知道。”

“行,那就陪你們這些年輕人玩玩。”

副會長哈哈一笑,定下規矩,就是牌九這東西輸贏比麻將要大的多,所以不能玩的太大。

所謂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對,對。”

賈六不住點頭,觀音保那邊肯定也沒有意見。

規矩定好,四人便推起牌九來。

沒想賈六手氣實在太差,屢屢摸不到好牌。但他牌品好,輸錢照認,下多少賠多少。

鏖戰到天亮,明亮是滿面春風,因為他是今晚最大的贏家,面前堆了不少銀票,邊上放銀子的竹筐也堆了大半。

“再玩下去,下官恐怕連明年的俸祿都要賠給將軍了。”

賈六強顏歡笑的樣子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能不心疼麼,明亮面前的銀票基本上都是他的。

“說是來著玩,沒想卻叫額駙輸了這麼多,你看這事鬧的...”

明亮隨手拿起一疊銀票,賈六以為對方是退一些給他,真這樣做的話可就讓他刮目相看了。

而且,似乎也應該意思一下。

畢竟二人是連襟。

明亮的妻子是履親王允祹的女兒,同如秀平輩。

沒想到對方竟是當著他面數銀票,氣得賈六小腿肚子繃的緊。

數完這疊,再數那疊,又將銀票對疊塞進懷中後,明亮吩咐楊植幫他將筐中的銀子搬到外面交給自己的親兵。

爾後笑哈哈的說要回去,賈六好意勸他睡上半天再走,明亮卻是不肯,無奈只好同副會長親自送他下山。

等人走後,栓柱黑著臉湊了過來:“少爺,這傢伙沒意思,一文賞錢都沒給我!”

“你輸那麼多幹什麼?”

副會長有些心疼,埋怨女婿縱是放血給那小子,也不應該放這麼多。

“阿瑪放心,他吃進去多少,咱們就給他翻個十倍百倍拿回來。”

賈六深知這人一旦好賭,而且形成圈子的話,他縱是有萬貫家財都經不住輸。

但是想要人輸錢,前提是要讓人家先贏錢。

博副會長沒再說什麼,嚴格來說他不是坑老婆這個孃家內侄,實也是為了明亮好。

入了共進會,不僅能進步,也能保平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