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邊的人笑道:“數學家可能沒瘋,但我想他們應該覺得我們是瘋了。”

“這話怎麼說?”托馬斯·克雷問道。

旁邊的人便說道:“因為他們大機率會覺得我們這群不懂數學的猴子,居然跑過來聽這種報告會,可不就是瘋了嗎?”

托馬斯·克雷頓時一愣,隨後失笑地搖搖頭。

這話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哎,真不知道他的那位長輩,克雷研究所的資助人蘭頓·克雷當初是怎麼想到要成立一個數學研究所,然後還要搞出一個千禧年大獎難題的。

這根本就看不懂嘛!

當然,拋開這些不談,當年蘭頓·克雷搞出這個的操作,絕對是他從業二十年以來見過的最偉大的操盤。

至少,他們研究所的名聲突然就這麼打響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臺上的林曉停下了他手中的筆。

他右手扶著左臂的胳膊肘,而左手則捏著下巴,看著他在黑板上寫下的東西,陷入了沉思狀。

而那些一直關注著林曉的人,則都疑惑起來。

林曉這是?

他也沒有論證完畢啊?

頓時,人們都不由自主地想到,莫非翻車了?

不過,沒有人出聲打擾他,這點該有的尊敬,還是需要保持的,如果林曉覺得他搞不定的話,肯定也會告訴他們的。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全場兩千多人都同時等待著臺上的那位天才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是繼續寫下去,給他們帶來震撼,還是選擇放棄,轉過頭表示抱歉呢?

但是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是,林曉忽然換了一個黑板。

而後,他繼續在這個黑板上寫了起來。

他的這個操作,和眾人想的都不太一樣啊!

而接下來林曉寫的東西,則更加讓人們驚疑起來。

這不是極座標公式嗎?

不過很快眾人就意識到,林曉寫的並不是極座標,或者說,應該是變形的極座標。

“林這是在做什麼?”

下面的座位中,見到這一幕的費弗曼很是疑惑。

為什麼林曉突然寫起了其他的東西?

但旁邊的蓬皮埃裡則皺起了眉:“林想要創造一個新的座標系。”

“新的座標系?”

“是的。”

蓬皮埃裡忽然說道:“是了,不管是在笛卡爾座標系,還是在其他的座標系中,非線性的線條永遠不可能變成線性的線條,這是無法更改的,但是換一個座標系,或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