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會相信呢?

說出來不會有任何人相信,甚至朱先海自己都沒有出手,在某種本能反應之下,王松平等人就死了,而且包括保護傘公司在內的多家企業都遭到了某種清算。

但是在外界看來,至少在少數幾個知情人看來——我信你個大頭鬼,這事就是無面者乾的。

汽車在中都的那棟高階公寓前面停了下來。朱先海走下汽車,這就是他的住所。

此時的他第一次感覺有些疲憊不堪,在過去的半個月中,他可以稱得上是旅途勞頓——一直在墨西哥城與喬安娜商討技術方面的事宜,不要誤會,是在試驗室裡,不是床上。

從多點觸控式螢幕到手機的結構,再到處理晶片等等,這一切委實使他精神、身體都困怠不堪。現在,這會他只想回家休息。

在公寓的大廳,看門人一見他就說:

“朱先生,歡迎您歸來,有一個人給你留了封信。”

“有人給我留了封信?“

看門人一面把一張名片遞給他,一面說:

“是啊,這就是。這個人是今天上來找你的,留下了他的名片。”

接過名片,看看上面只印著一個電話號碼和住址:

只看到電話號碼,朱先海的眉頭就皺了一下,雖然只有一個號碼和住址,但是他一看就知道是誰。

全世界只有一個人住在那裡,或許電話號碼會發生變化,但是住址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想了想,朱先海對看門人說道:

“謝謝你,我知道了。”

隨後朱先海便往電梯的方向走去,一面看著那張名字,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

電梯往頂樓上升的過程中,朱先海又把名片看了一遍。

對於那個地址,他並不覺得陌生,不過,究竟是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呢?

他走到自己房間的門口,開了鎖。

進門就按牆上的電燈開關,燈亮了。

下一瞬間,他不禁大吃一驚——他的房間坐著幾個人。

房間裡的人看到他之後,似乎並不覺得奇怪,而他也看了一眼他們,然後放下了手中的行李,有些不悅的說道。

“生產隊的驢也有歇口氣的時候……”

話一出口,坐沙發上的老人,先是一愣,旋即笑道。

“我差不多四十年,沒聽人這麼說過了。”

然後老人看著他,用極其認真的語氣說道。

“沒有人知道生產隊是什麼。”

習慣了……

朱先海沒有理他,而是走到酒櫃邊,開啟酒櫃,拿出一瓶酒和兩個酒杯。

“要嗎?”

“當然。”

在朱先海倒酒的時候,老人對一旁的人點了點頭,他們退了出去。

倒了兩杯酒,朱先海給老人一杯,然後自己端著酒杯喝了一口,說道。

“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