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以萬計的阿根廷軍人和權貴們逃到烏拉圭後,儘管烏拉圭接受了這些難民,甚至沒有解除阿根廷軍人的武裝,但是總統薩爾恩託來說,考驗不過只是剛剛開始。

數千名逃亡官員和他們的家人如何維持生計。

1.4萬陸海軍的軍費如何維持?

這些問題都擺在了薩爾恩託的面前,如果那艘滿載著黃金、銀幣的軍艦沒有碰到水雷沉入拉普拉塔河,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但是現在,這個問題全都壓到了薩爾恩託的面前,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政治家可以犯罪,但不可以犯錯!

在蒙得維利亞的阿根廷大使館內,薩爾恩託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他甚至都不記得是誰說的這句話,但可以確信的是,這句話是非常有道理的。

政治家犯罪,沒有人會去追究,可如果犯錯呢?

毀滅的恐怕就是整個國家!

就像現在一樣,接連的錯誤讓他葬送了整個阿根廷!

“上帝啊,難道你就這樣拋棄了你的子民了嗎?”

薩爾恩託在心裡喃喃道,可是上帝顯然聽不到他的祈禱,對他來說,所有的噩夢不過只是剛剛開始。

幾乎每天將軍們都在向他索要軍餉,官員們也要索要薪水。

沒有錢的流亡政府如何維持下去呢?

“英國人已經拒絕了向我們提供貸款!”

坐在薩爾恩託的面前,米特雷的語氣顯得極其平靜。

“那麼我們之前委託他們發行的債券呢?”

薩爾恩託有點急切的問道。

“他們認為在這個特殊時期,把那筆錢交給我們,是對債權人的不負責,所以……”

“該死的英國老,他們出賣了我們!”

薩爾恩託絕望的咆孝時,米特雷並沒有理會他,只是靜靜的聽著他在那裡詛咒著英國人。

“我們還有辦法,烏拉圭人還欠下我們上百萬比索,我們完全可以讓他們歸還那筆錢!”

薩爾恩託指的是烏拉圭在內戰時從阿根廷獲得的那筆近兩百萬比索的借款,現在是時候索要那筆錢了!

“先生,”

米特雷深吸口氣說道。

“現在我有必要提醒你,在軍隊中有很多高階軍官認為你是不稱職的!”

“什麼?”

“在流亡政府中同樣也是,很多人認為你應該為這次戰敗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