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士兵應了一聲就跑開了。

張震天在無憂城裡走了一圈才知道,勵晟將軍佔了城之後不但沒有傷害任何一個百姓,還將糧餉都分給了他們,在這片土地上聲望頗高,這無憂城的境況比他想象中還要糟糕,產年乾旱,能飽腹的食物不多,百姓們常年飽受飢餓之苦。

一個時辰之後,蕭之衡帶著軍隊抵達了城內,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大多都面黃肌瘦,他也於心不忍,連忙讓自己的副將帶人將行囊中的乾糧都分了下去,惹來不少人跪拜;

“謝謝!謝謝!你們都是大好人啊······”

“謝謝大人!”

還有些沒出聲的也跟著跪了下去。

蕭之衡見狀連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將眾人都扶了起來,“本將···慚愧啊!”

“縣令何在?”他怒聲質問道,“朝廷撥下來的賑災之物為何沒有發放給百姓?!”

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子走上前,“大人,您有所不知啊!那何縣令中飽私囊、強搶民女、無惡不作,要不是勵晟將軍把他斬殺了,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啊!”

蕭之衡聞言大怒,“豈有此理!這種種、竟然無人告發嗎!”

那中年男子搖了搖頭,眼裡一片絕望,“自古以來,官官相護,根本沒有講理之處,曾有人去林知府那告發,結果卻被林知府判了汙衊之罪,當眾······”他話未說完,垂下了頭。

蕭之衡拳頭握得咯咯響,咬牙切齒道,“來人!去把那林知府找來!帶到衙門去!”

那中年男子聞言眼裡一亮,“大人!小的願意帶路!”

“那就有勞了!”

“不敢當不敢當!”那中年男子被士兵攙扶著騎在了馬背上,往西走了去。

衙門的後院裡,張震天與勵晟將軍面對面坐著,就如何改善無憂城的境況探討了好一會兒,只見蕭之衡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

“城中百姓苦不堪言,地方官卻毫無作為,竟然還幹出一些傷天害理之事!”

張震天臉色凝重,“這是朝廷的疏忽。”

“張家主,慎言!”蕭之衡提醒道。

勵晟將軍倒是客觀,“山高皇帝遠,總有一些治理得不周到的地方,並非只有天靈國如此。”

蕭之衡點了點頭,“這位想必就是勵晟將軍吧!”

“正是。”

“本將一路走過來,聽聞不少關於將軍的事蹟,本將在此代表朝廷和天靈子民謝過將軍的大仁大義!”說到這,蕭之衡朝勵晟將軍拱手行禮。

勵晟將軍連忙站起來回了個禮,“大人言重了。”

“本將一定會如實稟告皇上,力求嘉獎!”

張震天猶豫了片刻,看著勵晟將軍,還是把話說了出來,“將軍,你可想好了?”

蕭之衡也等著勵晟將軍的回答。

勵晟將軍淡淡地笑了笑,“黃歧早已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所謂的將軍,不過是個虛名,我的家人都死在了皇帝的猜疑之下。”他眼裡一片悲涼,“我只是歸還城池,並未洩露任何機密。”

張震天不由得在心裡感慨,自古以來,功高震主都不會有好結果,他嘆了一口氣,“那將軍日後······作何打算?”

“若閣下不打算取我性命,我便即刻啟程,浪跡天涯。”

張震天連忙擺手,“老夫絕非是心狠手辣、蠻不講理之人,更何況,要是有人傷害將軍,這無憂城的百姓也不答應!”他說完便涼涼地看了蕭之衡一眼。

蕭之衡立即瞪著張震天,沒好氣地說,“難道本將就是心狠手辣、蠻不講理之人?!”

張震天笑了笑,“自然不是。”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便以茶代酒,上演了一場黃歧國和天靈國的和解。

這時,白糯跑了進來,“可算是找到你們了,外面的人說這仗不打了,是真的嗎?”

“是啊,不打了。”張震天笑道,“白姑娘來了,可有用過膳了?”

“我···放心不下,就跟著過來了。”白糯笑著說,“太好了!不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