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潮帶著齊院長和吳哲兩人在小巷中七拐八拐的就進了一家門面頗小的炒菜館。

吳哲打趣道:“怎麼不去大酒店?你小子也是看人下菜碟啊!”

“呵呵,阿哲,院長!別看這家店小。可菜地道啊!期末前,還是一個學長帶我來吃的。聽我的,包沒錯。而且這家的米酒特別香。”

“好小子,看來沒少偷喝。”

汪潮這才反應過來,這自己院長也在。忙打了下自己嘴巴道:“院長,我可沒喝,學長們喝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聞聞香味而已。”

汪潮才不會承認,自己喝酒。反正沒抓著現場,那理由還不自己編。

幾人也沒多點,就四五個菜。服務員要下去的時候,齊院長卻是拉攔住,讓他送一斤米酒上來。

店家也會做生意,看客人點酒,又送了個花生和小魚乾,可以讓客人配著下酒菜先喝。

酒上來,齊院長從服務員手裡接過瓶子,親自給吳哲和汪潮倒酒。

這動作把吳哲和汪潮都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攔住道:“院長,你坐,怎麼還你給我們倒酒,這怎麼可以?”

齊志信繼續手上的倒酒動作,笑著對兩人道:“你們做的好,我給你們倒酒有什麼問題?這可不是在學校。安心坐下,我們邊喝邊聊天。今天特許你們喝一點。”

三人落座,江南的米酒適合慢慢品。酒性糯,入喉清冽。三人沒有相互敬酒,只是慢慢細酌。

等一兩杯下肚,吳哲和汪潮也沒有那麼拘束,話匣子也慢慢開啟。自然而然的也就聊到今天汪潮問詢的事情上來。

汪潮本來酒量就淺,而且本身就帶著情緒。兩杯米酒下肚後,開始絮叨起來。

他和張德同兩人從院長室出來,就去了經濟學院。

是在經濟學院的會議室內給經院的幾位專家學者做的彙報。一開始還好,幾位專家教授認真的聽著汪潮訴說,等看到汪潮拿出的證據後也是有些動容。

可等汪潮發表了一些反對西方經濟學,反對國外資本進入和滲透的言論後。氣氛就變了。

開始是一兩個教授和他辯論,要知道現在整個經濟體系就是建立在西方的體系之中,甚至教材和授課都是拿的別人的那套。那些人又是鑽研了一輩子。直接把汪潮說的是啞口無言。明明知道對方的話有問題,可汪潮就是找不到理論去反駁。這種情況別說是汪潮這麼個半大孩子,就是成年人也得鬱悶死。

汪潮紅著眼,帶著點哭腔對著齊院長和吳哲道:“我拿什麼和他們辯,拿頭嗎?就因為我理論說不過他們,他們就說我的那些資料有問題。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院長,他們說我認識太片面,這些倒下的企業只是不再適合現在的經濟,只是改革下的陣痛。如果有我說得那麼嚴重,那就是否定這些年的成果,還說我淺薄。”

齊志信不說話,只是喝酒的動作明顯快了點。

吳哲也是皺眉不說話,只有汪潮一個人在那絮絮叨叨的說著今天的事情。

“院長,阿哲!我也沒想讓他們支援我,可我這心裡就是不舒服。這是哪?這是科大,代表著什麼?這是國家最高等學府。你們不認同可以,可你們連正式下的態度都沒嗎?”

汪潮又灌了一大杯,明顯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大聲對著桌上的兩人道:“我他媽的今天還就在這放話:我這輩子就投身金融了,我不去管那些理論什麼的,一個字:幹!我還就和那些資本槓上了。”

轉頭又對著吳哲道:“阿哲,你是我兄弟。你要幫我。”

吳哲仍然不語,只是重重點了下頭。

“他媽的,我不服啊!我汪潮有錢,我只想為這個國家做點事,我沒阿哲這麼聰明的腦袋,不像他能搞出什麼科研成果。可我汪潮能搞錢啊!我要搞好多好多的錢,以後你們要研究什麼,我直接用錢砸就行。這我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