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遠良出門給家裡打電話,半個小時後回來道:“阿哲,家裡同意給你架住來自政治層面的干擾,但不會主動介入此事,除非他自己露出破綻來。”

吳哲也明白這已經是對方能做的極限,鍾家不可能就憑自己的空口白牙就給自己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

“已經很不錯了,謝謝。”吳哲舉起手中的茶杯致謝。

鍾遠良擺了擺手道:“各取所需罷了。老爺子有句話讓我轉告你。”說到這裡,鍾遠良看了眼吳哲,見他示意自己示意直說。才又開口道:“他說:你還年輕,有些事別去參合,做好自己的事就行。等你哪天一人可敵一國,那蒼蠅、老虎隨便拍。”

吳哲愣了下,那位老爺子對他的期望倒也真高。一人可敵一國,那至少要到錢老那種程度才行。

蘭若雪總歸還是有點擔心吳哲,見他低頭思考不語。還以為吳哲被鍾家老爺子這幾句話傷了自尊。也在旁邊勸解道:“阿哲,其實以你的年齡能做出現在的貢獻,已經不是天才能形容了,只要再沉澱一段時間,完全可以做到的。所以不要有其他的想法。”

吳哲抬頭笑著說道:“謝謝蘭姐!我不會妄自菲薄,也不會盲目尊大。我也只做我認為該做的事情。少年意氣,考慮的多了,難免失了銳氣。”

吳哲這話雖然回的是蘭若雪,可他何嘗不是說給鍾遠良家裡那位聽的。

鍾遠良點點頭,沒說話。這話他會轉達給老爺子。有些事也不是他這位紈絝子弟能操心的。

吳哲見事情談妥,站起身道:“承蒙兩位招待,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們後面處著看吧!”

見吳哲要告辭,鍾遠良和蘭若雪也沒挽留。起身也一起把吳哲送出了會所。只是在吳哲上車的時候,蘭若雪才輕聲說道:“阿哲,你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打電話我。這次的事情我們蘭家會站在你這邊的。”

吳哲深深看了蘭若雪一眼,嘆了口氣。然後笑著說道:“心意我領了,你只要贊同前面凍結資金的事情就好。至於後面的,你蘭家只要能保持和鍾家同樣的態度就行。”

蘭若雪還想再說什麼,旁邊的鐘遠良拉了她一把。然後岔開話題道:“阿哲,那你慢走,有空多來我這坐坐。別的沒有,好茶多的是。”

吳哲笑笑:“以後來京城免不了打擾鍾哥,我就先行告辭。”

說完對兩人致意一下,上了何明開過來的車。

見車輛遠去,鍾遠良才對著身旁的蘭若雪怒道:“你胡鬧什麼,你知道你是和誰家起衝突嗎?你有資格代表整個蘭家嗎?”

蘭若雪狹長的眼眸挑了挑,才開口說道:“我當然知道,也認為吳哲值得。可惜他卻拒絕了。我蘭家也就我一個女的,我只要做出決定,我想我爸也會支援我的。吳哲出道至今,你見過他輸過沒?他都能來見你,那其他的那些家族會不會有更好的待遇回報呢?”

鍾遠良被蘭若雪一頓說教後,感覺還真沒有什麼可反駁的。呆立了一下後,才說道:“即使你說的有道理,那些事情也是長輩們應該考慮的事情,還輪不到我們做主。”

蘭若雪已經懶得爭辯。她知道鍾遠良做事一向穩重,可在吳哲這裡。有些東西反而感覺他沒自己看得清楚。

吳哲上車後,吩咐何明道:“去我爸媽和夢夢那邊碰頭。也該抽點時間陪著他們逛逛了。”

蘭若雪想得不差,吳哲其實已經和羊城的葉家和魔都的左家已經談好了條件。

和鍾遠良、蘭若雪見面,只是再加道保險。一個是為了現在的事,另一個則是為以後打算的。吳哲下慣圍棋,一直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

接下來兩天,吳哲和唐夢好好陪著自己爸媽在京城遊玩了下。

三天過後,他才坐上去金陵的飛機回學校報到。老規矩,先是飛金陵,再讓機場派車送自己去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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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科大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期間張德同打了幾個電話過來催他。齊院長給了吳哲三天時間,他也算是利用的徹徹底底。

拉著行李,先回宿舍。這還在放假時間,本來科大校園平時人就少,這會更是冷冷清清的,一路過來就沒見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