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請!”

兩人分別入座,常先生在北,吳哲在南。

吳哲拿下頭上帽子放於桌邊,順手拿起紅棋,常先生見此也是略一點頭。

要知道在象棋文化中兩個不認識的人初次對局,一般都是互相禮讓先手。

但也有幾個情況可以不問而取紅棋:位低者和位高者下棋,低位先行;年少者和年長者下棋,年少者先行;低手和高手下棋,低手先行。

這裡明顯吳哲為示尊重,選了紅方先行。(注:古代為黑棋先行,1980年國家才改紅先行。清代胡雪巖和李鴻章下棋就一直是執黑。)

各自擺好棋子,吳哲先行:炮二平五。常先生:馬二進一。吳哲:兵三進一。常先生:象四飛五。……

五個回合,場面平淡,各自都是佈局待動。此時吳哲雙馬已過河,常先生則車過界。

局面看吳哲還落後。常先生先行進攻,吳哲則輕鬆化解。

這波攻勢少頓,吳哲執馬往前一跳道:“將。”

常先生一愣,挪帥化將。

吳哲已拿炮打兵,橫向再打車。

常先生無奈,只能飛象打炮。吳哲跳馬再將。常先生再挪帥。

吳哲拿起另一馬道:“再將!”

這是四周已是驚呼四起。“臥槽馬”。

雙馬連將,死棋了。常先生倒也平靜,開口道:“我輸了,後生可畏啊。”

“那炮可以不吃?明顯是陷阱。”

“屁,不吃就有用了。”你看車的位置。”

四周已是議論一片,吳哲自己清楚,自己從第一步下到完結所有的棋路都在腦中了,隨便你怎麼走,都一個結果:輸。

吳哲對常先生問道:“是否繼續?”

常先生一笑道:“按規矩來,總不能讓人說我多壽樓輸不起。”

吳哲聽後點頭。這次卻把紅棋推給了對面。

常先生也不客氣,易邊再戰。吳哲這次也沒再客氣,雙車先動,攻勢一浪接一浪,直接把常先生摁死了。

第三局再開,十五回合結束。吳哲贏的輕鬆。

常先生將棋往棋盤中一扔,站起對吳哲抱拳一禮到:“甘拜下風。”

吳哲也只能站起還禮道:“僥倖。”

這時眾人紛紛上前祝賀,馬三也上前收了彩金。

吳哲則向周圍一禮脆聲說道:“我想繼續,不知有哪位指教?”

口氣略大,只是吳哲這年齡與禮數,還真讓人起不了反感。

“呵呵。”只聽得一聲笑。從人群中走出幾人來。其中一人道:“我們幾位都想領教下小兄弟的高招。”

這幾位正是多壽樓一樓其它雅間的主人,吳哲與常先生下棋時,已來到旁邊觀戰了,連本來有對局的雅間主人也停了棋過來。